“不至于不至于。”苏平笑道:“他不吃美蛙,有阴影,这玩意儿诱惑不了他,就故意气他一气的。”
祁渊双耳立刻竖了起来,露出吃瓜的表情。
同时他的嘴有自己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张开问道:“啥子阴影?”
“他刚入职没多久,就解除到了一桩大案。”苏平耸耸肩说:“怎么说呢……emm,一桩剥皮案,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还还没走,被当场抓获,受害人也还没死,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着颤抖,就像锅里的美蛙一样。”
“啊?”祁渊一愣:“那受害人后来怎么样了?”
“没听我刚说的么?”苏平说道:“受害人当时‘也还没死’,说明最后还是去了。
全身皮肤被大量剥脱啊,别说当时,以现在的医疗技术都十分难救,移植皮肤都不知道该移植哪一块,还随时可能丧命,可能就医途中人就不行了。”
祁渊再次沉默。
他还没见过剥皮尸体——见得那些大体老师不算。
但想想,那恐怕是比碎尸还要恐怖的画面,尤其人当时还没死,在颤抖着,可能还在嘶吼着……
视觉冲击力足称可怕了,祁渊想象一下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此时苏平寻思片刻,又继续说道:“那案子说起来……唉,其实受害者与施害者就是俩夫妻,施害者出轨被受害人撞破,结果施害者反倒恼羞成怒打晕了她,随后用强力胶黏住了她的嘴,束缚住她四肢,硬生生把她皮给剥了。”
祁渊张了张嘴,半晌后却也只吐槽一句:“是个狠人,恼羞成怒,反过来把老婆给杀了,这还不算,还用的这么残忍的手段。也怪不得荀队会留下心理阴影了……”
“报案人是他们邻居。”苏平接着说:“因为挣扎、对抗,开始时他们发出的动静不小,周围住户大概率应该都听得到。
报案人当初听到动静,感觉有些奇怪,又聆听了一会儿,却只能听到类似于“唔唔”的声音,似乎是被束缚上还封住嘴了,有些担心,就打电话报警。
而当施害者剥皮剥到一大半的时候,派出所的兄弟选择了破门、破窗而入,第一时间制服了那家伙,但他老婆却……没救了。”
祁渊忍不住扶额,仿佛为自己的观点找到了论据,说:“所以说啊,找对象还是得找‘门当户对’,能够互相理解的那种,否则十有**会演变成各式各样的悲剧。”
“得,反正上下两张嘴由你说。”苏平摆摆手,又接着说:“你自己爱咋滴就咋滴吧,我们也管不着。”
祁渊轻笑。
管不着就最好了。
说起来,朋友的“催婚”比起父母来,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絮絮叨叨,乍一听还好些,听久了多少还是会觉得烦。
“搞定,预定号位置了。”这时,苏平忽然放下手机说道:“咱们这就赶过去吧,看位置咱们到了以后应该就能吃上了,看了下评论,那边门面够大,排队也不会排太久。”
祁渊诧异:“苏队你啥时候暗摸摸的把手机掏出来下单的?不是说好了今晚大家AA吗?”
“我也没说我付款了啊,就是预定一张桌子。”苏平摊手,随后收手时,目光自然的往手表上扫了两眼,随后又说:“行了,不再这瞎唠嗑了,赶紧走吧。”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随后扎堆往停车场走去。
事实上他们老早就下班了,只是一直在讨论今晚吃啥的问题。
祁渊上了苏平的车,同行的还有松哥和方常。
方常没忍住,又问:“嘿小祁,说真的,你真不打算找对象啊?我跟你说啊,支队里可有好些单身的小姑娘貌似看中你了呢!”
“……”祁渊撇撇嘴,表示无**说。
过了半晌,他才撇撇嘴道:“松哥刚不说了嘛,办公室恋情风险不小,我还是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