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渊才说:“嫌疑人逃了啊,这可不好办,麻烦不小。”
“是有点麻烦,但不用担心,他逃不掉。”荀牧冷笑道:“这年头,他能跑哪去?除非一路狂奔跑到个没啥监控的贫困县,然后挑个深山老林往里头一钻,再也不出来,但就算这样,他迟早也得落网被抓。”
“总归多了不少事儿。”祁渊摇摇头,接着问道:“嫌疑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没说吗?”
“没说。”祁渊摇头。
荀牧干咳两声,道:“杨学恒,木易杨,学习的学,恒久的恒,出狱后随父母将户口迁来了余桥,今年三十四岁,单身,无业,啃老中。”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早些年他爸还寻思着给他买辆车让他去跑网约车的,结果后来网约车连续发生几起恶性案件,公司收缩了司机注册入口,加紧了驾驶员审核,他有过犯罪前科和服刑经历,无法通过审核,便作罢了。
他也送过外卖,跑过快递,但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年轻肯吃苦的小伙子了,变得游手好闲,好逸恶劳,都干不长久,他爸妈成天忧心忡忡,他哥对他意见也特别大。”
祁渊啧一声,说:“这样的人,确实不大可能拿的出十来万去买机车,他爹也绝不会同意,除非他胁迫自己爸妈就范。”
“说起来,”荀牧耸耸肩:“我还没和他家属正式谈过,家属这块是方常带人去问询的,我知道的消息也来自于他。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祁渊没啥意见,自然荀牧说啥就是啥了。
于是荀牧便拉着祁渊进了支队办公楼,蹲在角落又给方常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
“荀队,巧了这不是,我刚出来准备给你打个电话汇报结果呢。”方常回答道,他还是那么活泼,挺跳的。
好在荀牧不是苏平,比苏平随和的多,并不在意这些,便笑道:“都问清楚了?”
“大致上跟上一次和你汇报的结果差别不大。”方常说道:“十四年前,吴依妹向杨学恒提出分手,杨学恒不同意,并以私照为威胁,不久后由拒绝分手改为威胁吴依妹给他四十万,并将她的不雅照散布出去,随后吴依妹报警。
次年,杨学恒因触犯敲诈勒索罪、散布隐晦物品罪共计获刑五年,因在狱中改造消极,寻衅滋事,加罪一年,最终于七年前出狱。”
祁渊听到这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年头,在狱中不能减刑反倒加刑的可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这家伙还真是死不悔改。
方常声音继续传出:“出来之后,他变得更加游手好闲,自甘堕落,不过倒是没主动惹事,只是在家啃老,没事打打游戏,和父母吵吵架,甚至和父亲与大哥打过几次,闹得挺凶,好几回警方介入调解。”
顿了顿,方常又忍不住卖关子:“不过这人在去年发了笔小财,你们猜咋发财的?提示一下,不是中彩票,时间在去年315晚会前后。”
荀牧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道:“这你叫我怎么猜?逗呢?”
倒是祁渊,忽然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道:“撸高炮?”
“卧槽,小祁?”方常声音有些惊异,然后说:“你小子……牛批啊,怎么猜到的?”
“你一说315我就猜到了。”祁渊抿抿嘴,道:“他薅了不少高炮吧?正好晚会曝光,好些高炮就直接被查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