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做深入调查,尽快将这事调查清楚。”祁渊保证道。
随后祁渊又就这她被人跟踪的事儿询问几个问题,得到了她某视频平台的用户名,祁渊便结束了问询,松哥再次嘱咐她锁好门,便与祁渊一块离开了。
出了宾馆,祁渊始终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松哥同样如此,若有所思的模样。
等回到支队,松哥才再次开口问道:“小祁,你说,本案凶手,会不会就是冲着安装针孔摄像头去的?也即是先前提出的那个猜测,凶手的目标是宁华音,至于受害人遇害,有一定的偶然因素在。”
“先不论这个,”祁渊摆摆手,说:“我有另一个想法。”
“噢?”松哥一愣,说:“我看你一直追问入室以及摄像头的事儿,还以为你从这些事件当中找出了与本案凶手作案手法之间的联系呢。”
“一开始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慢慢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祁渊皱眉道:“首先是她被人肉、跟踪乃至于被接连不断的入室安装摄像头这事儿。”
松哥挑眉:“你说。”
“松哥,你不觉得太夸张了么?”祁渊皱眉道:“虽然她有二十多万关注量——我不太懂这个平台,也不知道这二十万关注意味着啥——就算她小有名气吧,还能火得过李子柒不成?”
松哥:???
“李子柒家里也被安装过监控,也收到过无人机的侵扰,但没到宁华音这么夸张的程度,凶手一次次作案,她一次次报案,当地同事一遍遍勘察,结果始终一无所获。”
松哥皱眉:“万一人家就碰到了一两个狂热粉丝呢?”
“所以第二个问题就出来了,狂热粉丝,都‘狂热’到了一次次到她家里安装摄像头的程度了,还对她秋毫无犯,你觉得可能吗?别的不说,以我的经验按理至少应该摸走几条丝袜几套内衣裤什么的吧?”
顿了顿,祁渊又道:“还有,她也说自己大四的时候就不再运营这个号,放弃了这个工作,怎么,那帮狂热粉还能孜孜不倦的袭扰她袭扰到现在,好些人一直跟在她屁股后边天天拍她,且她走到哪他们跟到哪?
说难听点,别说是她了,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当红小花,一年下来没任何作品没有半点曝光也就没人记得她了。”
松哥翻开笔记本瞧了起来。
祁渊又接着说道:“最后,她说自己有被害妄想症,我们先前观察后也觉得她太过敏感了。但……
我不认为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会在旅游期间发现自己一直被人跟踪的情况下,还有心思继续硬着头皮玩下去,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玩一遍。
而且,她分明那么敏感,发现了有人在跟踪她,以至于‘误以为’我也在跟踪她,但偏偏那帮家伙那么明显的‘偷拍’,她却始终没注意到,刚刚我们说出来的时候她还一副非常惊讶的模样。
再有,她对我的‘怀疑’与‘戒备’,还是太过流于表面,表现的太夸张了,在我看来很不自然,刻意的痕迹非常重。
还有松哥你开始和她说,调查清楚了我‘跟踪她’这事儿的时候她还满脸不信,但一和她解释,她竟然立刻就信了。
即使我说出了有人在她后头一路跟着拍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但对于一个‘敏感’、‘多疑’的被害妄想症患者而言,也不该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我的话吧?”
松哥啪的一声将笔记本合上,问道:“所以?”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所谓的狗仔、跟踪、偷拍等等,乃至于所谓的被害妄想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祁渊淡淡的说道:“为了红,有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有个逻辑问题,”松哥看向他,问道:“那她为什么至今都还不重新开播?如果是为了红,当这个话题炒到一定热度,引发了一定舆论关注后,她就应该重新找个借口开播,以收获大量粉丝才对。”
“这我就不清楚了。”祁渊摇头说道:“等我再琢磨琢磨。可能是因为学业及备考抽不开时间,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上传作品了。”
随后他也翻开笔记本看了两眼,继续道:“另外关于这桩案子,我也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松哥侧目:“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