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忍不住看向苏平,他知道苏平肯定掌握的信息要比自己多处许多,但现在也顾不得问。
而施恩申却说:“就是这样了,懵懵懂懂的好感,或许会让人昏头,对我来说也难免让我做点冲动事,影响我的判断,但也仅此而已了,要我帮他运送毒物,绝不可能。”
“也就是说,当时你是不清醒的对吗?”施母问道,随后仿佛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看向苏平激动的问道:“警官,她当时是不清醒的,那种情况下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平打断她说:“但抱歉,醉酒犯罪人与非醉酒犯罪人所应负的刑事责任是同等的,毒后犯罪更不用说了。
所以,喝醉酒与用过毒物后的犯罪行为,并不能从轻处罚。某些特定情况下甚至可能会被判的更重一些。”
施母脸色微白,但她还没死心,又看向律师。
律师轻轻摇了摇头,说:“这方面,苏警官说的没错。”
“那,”她还是不死心,又问:“为什么精神病犯罪就……”
“精神病是否犯病,不受他本人控制,与他个人意志与动机等统统都没有关系。”苏平缓缓说道:“所以精神病人又按照疾病程度,可分为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限制刑事责任能力人与无刑事责任能力人三个档次。
但喝酒与吸独不一样,这两种行为是能受到控制的,更何况关于饮酒误事与吸独违法的宣传铺天盖地,行为人应当知晓自己饮酒、吸独后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又具备什么样的风险。所以不论做了什么,一切后果都要自负。”
施父拍了拍他老婆的手背。
这时,苏平又看向施恩申,说:“不过,你的行为,未必构成犯罪。”
几人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过去。
“抱歉,这事儿你虽然有知情权,但我不能在现在告诉你。”苏平摇头说道:“事关机密,只能回头再单独与你说。
而且,你最好还是尽力回忆下那个时间段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你可能会陷入相当被动的局面。”
“这不是我想回忆就能回忆起来的。”施恩申叹道:“警官,你一定也试过喝酒喝断片那种感觉吧?断片后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哪有那么容易弄回来?”
“抱歉,没试过。”苏平摇摇头:“我很少喝酒,更别说喝醉,断片更是一次都没。”
施恩申难以置信:“你就没有碰到过那种,不得不喝来多少喝多少的场面吗?”
“没有。”苏平摇头:“二十多将近三十年前,退伍的时候,那次喝的倒是凶,不过我是班长,得照顾着他们,所以留了几分理智,喝的还算克制,最终虽然醉了,但没断片。
结婚那次,有伴郎挡酒,我实际上并没有喝多少。女儿满月酒上,我还得要照顾老婆孩子,喝的也不多。女儿考上大学那次,我公干,没能回去。想了想,人生也就这几次机会有最大的可能喝醉吧?”
“你就没有应酬过?”
“有,但我喝差不多了就停下,人还能打我不成?”
施恩申:……
好一会儿,她才憋出一句话:“真羡慕你们体制内的人,只要放弃继续往上爬,就成了无敌的存在,想多任性有多任性。”
耸耸肩,苏平没继续接话。
几秒钟过后,他看了看时间,问道:“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么就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睡一觉,睡着了恢复的相对会更快些。”
“不继续问我关于韩坤生的事情了?”
“不问了,天亮再说吧。”苏平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