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总觉得越描越黑,这段跳过吧,总而言之我也只是纯粹的欣赏她而已。”
荀牧点头,说声相信他,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阿木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极强,嘀咕道:“你强调自己相信我,咋反倒让我觉得你肯定不相信呢?”
“啧,”荀牧说:“你非要这么讲的话……不就跟你自己越描越黑一个道理吗?”
“所以你果然不相信我。”
荀牧翻了个白眼。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阿木咧嘴笑两声,他似乎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但很快又摇摇头,说:“算啦,言归正传。
我大概是在半年前发现她被人套路了吸独的。当时我很生气,问她怎么回事儿,她不肯说,我又去问了易安安,还是没有结果。
碍于我的身份,我不能把这事儿搞太大,免得引起怀疑,站在朋友的角度发泄发泄,这事儿就只能揭过了,甚至连这样都有风险,我们这帮家伙,按理说哪可能真的对某个人掏心掏肺呢?
所以,只能说很可惜,但我做不了别的更多的什么。卧底工作就是这样,无时无刻都在权衡、取舍,总有难以两全的时候。”
晁禹颔首。
但凡知道少许卧底的生存环境的人,都能理解阿木,哪怕并不认同他的做法。可真的易地而处,绝大多数人,也难以做出其他选择。
“之后,咱俩就有些疏远了,可我慢慢意识到,并不是疏远,而是她在调查我。”阿木又说:“说起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发现她在调查我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竟然是灭口。”
松哥叹口气,又点了根烟。
他知道,这几年过去,阿木真的完全变了个人,内心的猛兽被释放出来之后已再难压制回去了。
阿木摊开五指,望着被铐在审讯桌上的双手,两颗眸子逐渐失焦,似乎走了神。
十几秒后,他才继续说道:“好在,我最终克制住了这种冲动。而在此之后,我又有了解脱的感觉,还有一些很复杂的情绪……具体的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五味杂陈。”
松哥闷闷的嗯一声,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情绪有些低落。
阿木依旧走神中,目光呆滞,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自言自语的说道:“很快她找到我了,质问我是不是泛读……我当然没有承认,哪怕有了解脱的感觉,也不能认,认下了,可能我就不得不杀了她了。
哦对了,她还问过,当初下了药的那杯酒是不是我放的,呵呵,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而且她问这话,也是在怀疑当时的我是在贼喊捉贼吗?
但我却也没生气,因为我确实是个独贩子,做不到理直气壮的跟她装清白无辜,更何况我因为各种原因,她中毒的事儿最后我没继续追究,最后直接不了了之了。
当时我很想说,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但唯独,截止到那个时候还没伤害过她,因为我是是真心把她当朋友。当然,那事儿没能继续往下查,很抱歉,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可……
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说了这些话,跟承认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换了个说法,否认了她的猜想,告诉她我不是那样的人。
同时我心里也在纠结,是不是要将她给……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被抓就被抓吧,这任务,我着实做的十分心累了,反正只要不暴露我身份,我父母妻女就不会有风险。而我烂命一条,谁要就直接拿去。”
荀牧默默将这些信息记下。
随后他脑子里过了一圈,却发现,他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却不知怎么开口问起。
而阿木的讲述也就到此为止,不再继续向下说了。
终于,还是松哥问道:“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阿木回神,有些迷茫的看向松哥:“什么?”
“你刚说,你想拿着这两袋面儿去自首。”松哥闻着指头上残存的烟味,问道:“为什么是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