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线索表明,聚会结束后她打车回家,在车上接了通电话,然后就下车回到了聚会地点开车回去了。期间她很可能见过对方,车上那三公斤多的二乙酰吗啡估计也是对方提供给她的,你看?”
“北渔路派出所是吧?”荀牧问道,随后说:“巧了,我正往那开呢。”
“噢?你过去干什么?”
“嘿嘿嘿……”
苏平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这边有事没事?没事我挂电话了。”
“先挂吧,等会要有事的话我再找你。”
“嗯。”苏平淡淡的应一声,然后挂断电话,接着又走到吸烟区,默默的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
原先他并没有生气,但这会儿真的有点儿不爽了。
到了这种时候,荀牧竟然还啥事儿都不肯讲。
……
与此同时。
荀牧轻叹口气,摇摇头,继续开车。
一旁的松哥好奇问道:“荀队,都这时候了,为什么你还是啥也不肯跟苏队说呢?”
“怕。”荀牧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顿了顿,他接着说:“情况还是你转告给我的,这几天内,西南刑侦总队缉毒科,以及多地市、地州的缉毒队,向咱们缉毒大队联系并发来协查申请,这意味着该团伙可能存在多名卧底……”
“简单说,易安安成了现实版琴酒。”松哥微笑着说道,随后眉头一皱捂着自己的胳膊。
易安安那一下咬的确实狠,而且狂犬疫苗打起来也怪受罪,这会儿动作稍微大点就疼得厉害。
见状荀牧立刻问:“还疼呢?要不要止痛药?”
“不用了,小事儿。”松哥摇头,随后说:“目前初步推测,这十三人团伙里,至少有八名卧底存在,其中至少有一名卧底已变节,另有一名杀人狂,曾在东南亚那边收割了至少八条人命。”
“这一连串的至少,就让人很头秃。”荀牧长叹道:“我们必须确保捣毁该犯罪集团,同时还要确定变节的那名卧底身份,并保证其他兄弟的安全。”
“是啊,头秃。”松哥也感慨道:“上线忽然死亡,卧底便直接彻底与当地同事断了联系,被视作变节。”
“这方面倒是不太难。”荀牧摇头又道:“虽然他上线忽然遇害死亡,许多东西来不及交割,但还可以通过组织关系之类的手段确定他的身份,并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没人知道他了。而且手段不止这么一个。”
松哥颔首,接着又纳闷道:“所以为什么要瞒着苏队?好吧这点其实我可以理解,那为什么你要压着支队不参与到这次行动中呢?”
“你看出来了,瞒不住。”荀牧笑道:“不论我是否压着支队,这事儿老苏肯定都能猜到。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瞒着,他顶多只会怄气,不会多想。而如果我同时压着支队,如此反常的举动,一定会让他反复琢磨我的用意。
当然压着支队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去琢磨,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当各单位以高效率将该团伙彻底捣毁之后,我需要这些个个都堪称精英的兄弟,来帮我以最快的速度,确认但不公开卧底与变节卧底的身份,以做到心中有数。
再说了这也只是夸张说法罢了,实际上我压着的只有他的重案大队,其他单位,同样参与到了行动当中,其他大队的兄弟虽然能力上也算不错,但和我们的默契不太够。”
“原来如此。”松哥了然。
“因为线索来源于你,所以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荀牧瞥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但你可别继续往外说。另外压着重案大队还有一层深意,就看老苏能不能get到我的意思,在零风险的前提下跟我玩一波配合了。”
“呃……”松哥问道:“你就不怕苏队看不到你的暗示?”
“不会的,我相信我和他之间的默契。”荀牧自信的说道:“我留的暗示别人绝对看不出问题来,但他能很轻松的发现,我相信他。
再说了,这波配合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就算他没发现也不打紧。而且要他发现不了我留下的暗示的话,我就由理由反怼他了,到时候案子结束看他还好不好意思跟我撒火。”
松哥不由抬手扶额,忽然觉得,荀牧该不会故意避开所谓的“默契”好找理由怼苏平一波吧……
至于刚说的,苏平能轻松发现他的暗示,松哥也只当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的,这样当苏平质疑他的时候,他能拉自己出来作证……
啧,荀队心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