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在说什么啊。”施恩申说:“我怎么会去吸那东西?如果我真的吸了,手里头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存款?你起来,不要跪他们,我肯定是被陷害的,他们还真能冤枉我不成?”
祁渊再次皱眉。
这里确实有个问题,从施恩申的银行流水看,她理应是清白无辜的,并没有不明来源的资产,而且也没必要为了钱去铤而走险走上这条路。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富养的原因,她反而不会与周边人去攀比什么,对奢侈品等也没有特殊的追求。
简单来说,日子过得相当简单、舒坦,生活里的消费也都属于一个相对正常的水平,用的手机也是去年产的华为,甚至每个月工资都花不完,还能存下些许。
从这方面看,她也并不是个追求享乐主义的姑娘,对物质追求不大,相反还挺有理财与经商的头脑。
这样的人,没理由走上这条路。
难不成她真的是被陷害的?
可她的表现太奇怪了,很难让人相信她是无辜的,况且目前还有不少证据指向她,局面对她其实非常不利。
“警官,你听,你听,是不是这个理,是不是?”施母状若癫狂,跪在地上用膝盖爬向祁渊,抓住他的裤腿说道:“恩申她没理由干这种事,她没有动机啊!动机都没有怎么会有行为?她是被冤枉的,她是被陷害的!
给我们一点时间,求求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绝对会将真凶给揪出来,你们不愿意差,我们去查,我们去找凶手,我们去还我女儿清白,只求警官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见状祁渊又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弯下腰:“女士,你先起来,咱们起来说。”
“不,警官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在这儿跪着!”她说道。
祁渊一阵头大,别说,这种行为着实太烦人了。
而祁渊才不会顺从她,只冷冷的说:“你要不起来的话,你说的话我可就统统都当耳旁风一句也不听了啊!”
她立刻如弹簧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
祁渊眼角抽搐,想了想,说:“关于被冤枉、陷害这种事,你们不必要太过担心,我们也不会说立刻就把她关进牢里然后吃枪子,不存在这种事,刑事案件的调查周期其实是相当长的。
至少,我们会收集到完整的证据链之后,才会将案件移交给检方。你们知道完整的证据链是什么意思吧?就是没有其他疑点,所有证据形成了一个逻辑闭环,排除了被冤枉、被陷害的可能。
所以你们放心,时间肯定是有的,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同时也不会冤枉好人。”
“谢谢警官,谢谢!”施母连连鞠躬。
祁渊又叹了口气。
虽然说这些人都不值得同情,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直面此事,他心里也难免有些许触动。
这时苏平开了口,平淡的问道:“你们请了律师的吧?”
“对,”施父轻轻点头:“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到。”
“到了以后直接让他和施恩申谈一谈。”苏平说:“但情况特殊,无法让他们单独会谈,我们必须在场。如果需要单独会见,得等她身体稳定办了出院手续后,移交到了看守所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