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说什么?”苏平直言直语。
“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也愿意配合你们调查,如果恩申真的干了这种违法乱纪犯罪的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施父说道:“但至少现在还不能直接下定论,对吧?也就是说,我女儿的人身权还是完整的对吗?”
祁渊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施父,猜测他想要说些什么。
下一刻,施父便继续道:“那么……能给恩申换个医院吗?省第四人民医院,也就是余桥学院附属医院,我有个朋友在那儿当主任医师,医术可以说相当高超,我们也更放心点。”
苏平瞥向他,淡淡的说道:“省四院在传染病学方面确实略强于这所武警医院,但神经内外科、循环医学科、普外科等可是被全方面吊打。
况且医院的科室结构相当复杂,如果你那朋友不是神经外科的医师的话,恐怕也帮不上你女儿什么忙。”
“但我们做生意的嘛,还是觉得有人照应着放心一点。”施父微笑着说:“只是换个医院而已,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有问题,我拒绝。”苏平淡淡的说道。
施父皱眉:“难道我女儿连转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拜托,现在她只是有一定的嫌疑,还没坐实呢,人身权是完整的,你们……”
苏平伸手进口袋,摸出一张通知书,笑道:“多谢提醒,差点忘了。来你们看看,这是施恩申的拘留通知书,你们看看。”
施父:……
一旁的施母则再次大喘气。
半晌后,施父也深吸了两口气,问道:“如果我女儿出事了怎么办?”
“该负责的自然会负责。”苏平寸步不让。
“好,行。”施父颔首,接着又看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施恩申几眼,咬了咬牙,腮帮子微鼓,又问:“那我们能在这儿陪着女儿么?”
“随意,但请勿靠近嫌疑人一米范围内。”苏平淡淡的说道:“否则,我们可能动用武力乃至警械进行阻止。”
“知道了!”施父看了苏平两眼,又看向祁渊,最后将目光落在他老婆的身上,拍拍她手背,说:“你在这儿陪着恩申,我出去打几个电话。”
“好……好。”施母颔首,走到一旁拉出一条椅子坐下,看向病床。
她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也知道未经允许强行靠近嫌疑人得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那和劫囚也差不多性质了,往严重点说,就是被当场击毙也并不冤枉。
同时施父对祁渊和苏平点点头,便转身掏出手机往病床外走了出去。
苏平又招呼祁渊坐下。
祁渊压低声音问道:“苏队,你不是说让我来处理吗,怎么……”
“哎呀呀,没忍住。”苏平说道:“不过也差不多,你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比老荀那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强多了。”
这话祁渊不敢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话说回来,那施先生恐怕又去打电话拉关系了吧?”
“十有**呗,毕竟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苏平嘀咕道:“但没用,我说了,谁也救不了他,就算省里有人跟他沾亲带故也白搭,甚至了解了情况后还可能敬而远之。”
“但这一家子人似乎都喜欢避重就轻。”祁渊说:“万一又有人不大了解情况然后就打电话过来怎么办?褚局也就算了,有些大佬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就说清楚就是了,大不了客气点,不像对姓褚的那样吓唬他们。”苏平无所谓的说:“至于避重就轻,呵呵,许多生意人的常规操作罢了。
当然,我寻思着他理应也认识不了那么多大佬才对,所以我倒觉得,他应该是去找姓褚的确认去了,问问姓褚的联系过我们没。
他肯定会被姓褚的劈头盖脸一顿骂,所以你瞧,等会他肯定会黑着脸进来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