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吧。”祁渊说:“未婚妻死了,老爸被抓了,和其他亲戚关系又一般,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已是孑然一身,我真担心他会走极端想不开。
反正安慰人嘛,说两句又不损失什么,不管他到底有没有这想法,总之就是……害我不知道怎么讲,苏队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苏平面露微笑,轻轻点头:“你很不错。”
祁渊嘿嘿两声。
很快两人走出住院部,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此间事了,也该……
“啊啊啊……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两人本能回头,跟着便同时瞪大双眼。
叔如常身子狠狠的砸在了住院部大门前的水泥地上,鲜血四下溢出,身子也没了个人形……
“这……”苏平愕然:“怎么会,他……”
祁渊眼珠子也不断震颤。
这是他第三次近距离目睹他人坠楼。
他迅速跑了上去,同时也有许多医生冲了出来。
有名老主任检查了一遍后,摇摇头,又左顾右盼片刻,很快发现了身穿警服的祁渊,便过来说:“当场死亡,脑组织都出来了,没救了。”
“唉。”祁渊叹口气,闭上眼睛,但眼前却并非一片漆黑,而是刺目的鲜红色。
摇摇头,他重新睁开双眼,看向苏平,问道:“苏队,现在怎么办?”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苏平抿抿嘴说道,但紧跟着他又补充说:“还是得确认下是否是真的自杀,打个电话通知老凃过来一趟把尸体拉走做个尸检吧,咱们上病房看看,再调一份监控。”
顿了顿,他又说:“通知老荀,让他把这事儿……转告叔川向。”
“知道了。”祁渊颔首。
……
叔如常是自杀,这点确信无疑。
随后苏平等人回到支队,荀牧又领着他去看守所,说是要带他看看人间百态,见一见极端情绪。
到了看守所,将叔川向询问室,荀牧将叔如常自杀的事儿告诉了他。
他先是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眼泪便夺眶而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哭着,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后悔吗?”荀牧问道。
“后悔,没有比这更后悔了的!”叔川向终于忍不住开口,然后便抽噎着嚎啕大哭。
祁渊第一次见到哭的如此伤心的男人,而悲伤等极端情绪大多都会传染,看他哭成这样,祁渊也觉得心里堵堵的,鼻头有些发酸。
但他毫不同情叔川向,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