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儿先这么定下了,明早我放人,你们找机会跟上去盯梢。”苏平说道,随后又看向荀牧:“老荀你这边呢?今晚开会有什么收获没有?”
“没有,就是矛盾。”荀牧摇头说道:“吴慧文朋友口中的她,跟叔川向口中的她压根就是两个人。
不过,叔如常的朋友对吴慧文的评价,也跟她朋友对她的评价接近,所以我们比较倾向于认为是叔川向在扯谎。
但是动机,想不清楚。叔川向为什么要信口胡诌?而且还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揪穿的谎言?我寻思过让老海和方常再问问他,但又觉着,恐怕没有什么意义,他怕依旧会继续胡扯,不如先收集更多证据后直接展开讯问。
至于其他方面……吴慧文的人际关系其实相当简单,没得罪过人,也不和别人有感情纠葛,经济纠纷更不用说。
但仔细分析,也不像是随机作案无差别杀人,又能排除激情杀人的可能,本案就有计划的谋杀,那么……”
他故意顿了顿,让苏平思考后接话,也好让他更多点参与感。
苏平毫无所觉,仔细想了几秒后就说:“那么……应该和叔如常有关吧?凶手因叔如常而迁怒吴慧文?”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
荀牧话没说完,祁渊又紧跟着开口:“还有可能是吴庆国的问题把?他不跑来寻求保护么?
而且听叔川向说,吴庆国前几天就回老家了,他老家离咱们余桥还是有点远的,结果又忽然出现……不会他一直就待在余桥没走吧?
再说即使是寻求保护,偷偷去法医科解剖实验室边上的冰柜里找尸体,未免也太奇怪了,他干点别的也好啊,找吴慧文的尸体做什么?会不会是知道点内情?”
几人若有所思。
凃仲鑫则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笔记本,随后摇摇头:“除了大概率患有癌症之外,从尸检上看不出别的什么特别的问题来。所以就算他知道内情,应该也不会是尸体本身。
那么……或许是确认死亡方式?口塞火炭,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或许真的有,毕竟相比塞火炭,直接一锤子敲死,或者割喉什么的,都要更轻松更简单的多。”
听了这话,祁渊抬手捏着下巴,苏平指头无意识的在桌上敲打,荀牧则十指交叉,而松哥翘起二郎腿晃着脚丫。
啧,强行押韵真累。
大家伙儿都沉默起来,细细思索。
松哥一根烟抽完,又立马重新点了一根——他烟瘾似乎更重了几分,祁渊瞧着觉得他现在一天怕是得抽两包半。
果然烟瘾极大的苏平也忍不住瞅了他一眼,说道:“松,抽太狠了,克制点。啥肺也经不起你这么抽啊!”
他叹口气,随后点点头说:“这根抽完就先不抽了。”
说着他又看向祁渊,感慨道:“要说牛批还是小祁牛批,这烟竟然说戒就戒了。先前看他在平宽,咱们办信天翁那桩案子的时候他又重新抽了起来,还以为他戒严失败了呢,没想到紧跟着又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