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侧目瞥了这女人一眼。面容被遮掩,头发也被收束,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一米七五的女子,在南方地界也着实少见。
“而且……”他暗暗叹了口气:“这么‘穷胸极恶’,怪不得看岔眼。”
“喂,哑巴啦,到现在还一声不吭的?”作者的男人一拍桌,骂道:“这忙你帮不帮,给个痛快话!”
祁渊撇撇嘴,终于开口,貌似淡定的问道:“帮什么忙?”
“给咱哥几个一条生路!”男人哼道:“只要你点头,我会给你那些同事留下点线索,保证咱离开后他们能寻过来,把你救出去。”
“给你们生路?”祁渊抬了抬头,有些诧异,说:“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用你认为。”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挥手:“给你们队长打个电话,坑两声让他们知道你被我抓了就成!”
祁渊嘴角又一抽,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心底里那点儿顾虑顷刻间便消散了大半。
没办法,这忽然的大总裁画风,让祁渊很是无语。
但紧跟着他脸色就归于严肃,心底更加纳闷——这男人哪来的底气,凭什么认为劫持了他一个小小的见习警,就能迫使荀牧等人放他们一条生路了?
要知道,种花家骨子里可是强硬的很,本质上其实压根不吃人质这一套,也绝不会对犯罪团伙有任何妥协。
只是相比毛子来说,表面上瞧着要更温和不少,没那么直接罢了。
无数反人质……咳咳,反劫持行动就证明了这点,而若干次行动当中,人质受伤乃至遇害的事儿其实也并不罕见。
祁渊作为见习警而非普通民众,某种意义上说,上边的领导下起反劫持行动的命令应当更加没顾虑才是,民警要有牺牲精神嘛,顶多事后追授个烈士。
当然犯罪分子未必知道这点,未必会想太多。不过就算要劫持,把苏平或者其他民警绑了不是更稳妥么?
既然这帮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苏平很看重他,说明他们对刑侦支队的了解不浅才是,应该清楚,他再怎么得荀牧、苏平看重,也不过只是个见习警员罢了,与支队刑警的交情怎么也比不过那帮老人。
“小哥儿,奉劝你一句,我们不想伤害你,但……你没得选,最好配合我们。”这时,那女子又轻轻开口,说:“你好好考虑下吧,这电话你打还是不打。
你要配合,最好不过。你要不配合,我们也只能拍个视频,剪断你一两根指头,发给你们的队长,好好警告警告他们了。
说实话,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不想与你为难。但事关咱们的生死大事,我们同样没得选,只有绑了你,才能有生路。”
祁渊眨眨眼睛,感觉自己更懵了。
最初时的慌乱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