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苏平又说:“你给我讲讲他的任务,他卧底的又是个什么样的团伙。”
“好。”老孟点头,尔后回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便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跟‘信天翁’并不是搭档,是三年前,咱们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的老队长退休,才把他‘交’给我的,我也才成了他的上线。
听老队长说,十年前他还在县局刑侦大队当副队的时候就选中了信天翁,可惜这个团伙的发展主力并不在平宽县,而是在隶属于邻市的清安县,甚至听说在清安县上头有人,甚至连平宽县也……
所以他被调到支队任咱们队队长的时候,也不放心将信天翁交给别人,而是带了过来。可惜直到他退休,这个团伙依旧没有端掉,信天翁只能继续当卧底。
他也是深思熟虑想了很久,才决定将他转给我的,因为他知道我从来没到过平宽县,而据调查那个犯罪团伙也没有将触手伸到余桥,跟我没有联系勾结的机会,他比较放心。
然而这个团伙是真的够小心谨慎的,又四年过去,我们还是没能掌握他们的核心犯罪证据。就连先前掀起的严打也没能端掉他们。”
苏平微微皱眉。
虽说对卧底而言,时间相当不值钱,想要打掉一个团伙,动辄需要好几年功夫。
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再三年,并不仅仅只是一句台词。
但时至今日,卧底十年却依旧一无所获,也是件不太合理的事儿。苏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听老孟一解释,他立刻起了疑心。但再回忆起老孟还说过,平宽县、清安县似乎也被这个团伙渗透,他便又有了些了然。
略一想,他又问:“那第二个问题呢?这个犯罪团伙干什么的?”
“多了。”老孟对这个团伙的基本信息了解还是挺充足的,听苏平再次问这个问题,便不假思索的回答说:“主要以走私为主,包括野生动物、稀有金属乃至于文物等。
不过近些年文物走私相对少了,野生动物走私也从引入国内到带出国外,稀有金属则一向是从国外引入,还有早些年有在干的文物走私,也是将国外的文物引入卖给国内的一些富豪和中产阶级。
除此之外,他们还瞄准了农村基层,包括操纵基层选举等。苏队你应该也知道,乡霸之类的存在,一向是打击的难点。”
“独品呢?”苏平问:“难道他们的生意竟然不涉嫌独品走私?”
“还真不涉嫌,没碰这一块。”老海摇摇头:“早些年是因为,有一又大又狠的团伙垄断了这一生意,该团伙不敢与他们争锋,而跟着他们喝汤难免仰仗鼻息,且利润并不太大,咱们打击的又严格,风险极大,他们就放弃了。
后来虽然那个团伙被剿灭,一锅端了,但反倒让他们更加谨慎,不敢碰这一块。说起来,信天翁卧底的这一团伙,头目其实相当有分寸,这也是他们能逍遥这么多年的根本原因。
就拿走私来说,不管是向内走私还是向外走私,说起来是一样,但单就文物、稀有金属贵金属等,郭嘉对向内引入的打击力度肯定不如对外引出,所以他们也一向干的是引入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