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刑侦支队。
“我知道咱们忽略了什么了。”苏平放下保温杯,呼出口热气,轻声说:“偷车贼。”
“嗯?”荀牧侧过头:“你想通他身上的问题了?”
“偷车贼也是贼。”苏平又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咕嘟一声咽下肚,将杯盖拧好,才接着说:“贼,要给保安队长交‘保护费’,收益要与他分成。”
“显而易见啊,怎么了?”荀牧又问。
“偷电瓶,保安队长,爬墙入户杀人,窃走财物与硬盘,拍下视频。”苏平翻开自己的笔记本,一边说,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
将这几个单元说出并写下后,他又将之圈了起来,轻声说道:“这几个单元,彼此之间肯定有关联。”
“你就别卖关子了呗。”荀牧走过来瞧了两眼,尔后啧一声,说:“你不说你知道咱们忽略什么了吗?”
苏平抬头瞧他一眼,幽幽的说:“那会儿就是灵机一动,脑子里电光一闪……现在灵感过去,我想不起来了,只能想办法把它再给挖出来。”
荀牧张了张嘴。
苏平又低下头,继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我们不妨做个大胆假设,”苏平嘀咕道:“姚楚贵和池乐葵夫妇确实是保安队长派人去杀的。
而保安队长向所有意图进入小区内行窃的小偷收取‘保护费’,或者说是‘许窃费’。某种程度上讲,与其说保安队长包庇他们,倒不如说是在勒索他们。
心怀不满,这是肯定的。那么……然后呢?到底哪儿缺了问题,哪个逻辑环节没考虑到?”
苏平有些着急,不由得抓耳挠腮。
荀牧拍拍他肩膀:“行啦,别着急,静下心来慢慢想就是。”
“他的手机,技术队都过一遍了么?”苏平抬头问道。
“都看过一遍了。”荀牧说:“除了那两段视频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怎么要,要不干脆提审他,直接向他问问?”
“不审。”苏平摇头:“初次审讯的意义重大,得考虑清楚,尽可能把各个方向想周全了,再去提审他。”
顿了顿,他又说:“我有预感,这人身上有大秘密,如果能挖掘出来……算了,预感什么的太玄乎,我再研究研究吧,成就跟,不成就先放放,没理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预感废寝忘食耗费过多精力。
嘿,奇了怪了,我刚刚到底怎么想的呢,我明白了个啥?”
荀牧翻个白眼:“我TM总感觉你是在消遣我,就为了吊我胃口。”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苏平呸一声。
“是。”
苏平:“你说是就是咯。”
荀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