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牧打了个响指,说道:“正确。”
顿了顿,他接着说:“大约10年到15年那段时间,跑酷与其余类似的极限运动在国内非常火,我余桥也很是火了一把,但15年后,热度很快就降了。
最火的时候,市内跑酷公园都建了好几座,街上也时不时可见类似的爱好者在拍摄,现在已经基本见不到了,跑酷团队恐怕大多也都解散。
所以……我们的排查面其实并不大,如果顺利的话,或许今天就能确定一名嫌疑人。”
给了众刑警一点思考的尸检,他接着说:“最后,技术队。这一块暂时没有突破,但有个疑点——书房的台式机,外边看着完好无损,可……硬盘被拿走了。”
“硬盘?”苏平侧目:“嫌疑人拿走了受害者家中电脑的硬盘?”
“没错。”荀牧说道:“别的都没动,就硬盘被拿走了。想来,如果不是因为机子太大太沉,他们可能会直接把整个机箱抗走——受害人家的电脑还挺高端,带水冷的,得有二三十公斤。”
“硬盘又不值钱,而且拆机取硬盘多少得耗费点功夫,他们取走硬盘干什么?”苏平皱眉:“显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那么,凶手的目的之一,恐怕便是这个硬盘了。
与作案动机有关么?凶手为了这块硬盘入室……那杀人是顺带的目的,还是早先就计划好的目的之一呢?硬盘里有重要秘密?”
“他不会拍了别人的果照吧?”祁渊忍不住说道:“很多摄影师,貌似都爱拍私房,其中或许有确实是为了艺术的,但我想也有不少,与艺术无关,只为了满足某种私欲。”
苏平和荀牧同时看过来。
祁渊立马又接着说:“而且其中还有更为龌龊的,拍摄完,处理好之后并不删除原件,反而保留了下来进行售卖,乃至于直接威胁顾客或模特,以此勒索钱财,或者进行某些特殊交易。
当然,如果姚楚贵是个纯粹的gay,那么进行特殊交易的可能性倒相对很小,不过勒索钱财的可能性依旧存在。
如果他干过这种违背职业道德的事儿,顾客不堪其扰,为了免除威胁,将之杀害并取回照片,也说得过去。又或者这事儿让被拍摄人的男友、老公、家属等人得知,也可能做出杀害姚楚贵并取回硬盘的决定。”
“确实。”苏平轻轻点头,跟着眉心又拧成了一个疙瘩,说:“可惜……硬盘已经被取走,咱们……”
“或许还有个途径。”祁渊又说:“个人网盘。他说不定会将自己的照片上传到网盘上。又或者,家里可能还有移动硬盘、私人局域网盘等等。
搞摄影的,拍的照片容量都不小,一张可能就有十多二十兆,数量一多,电脑硬盘空间根本不够,所以存储在网盘、移动硬盘、局域网盘等,其实也相当常见。或许我们应该针对这方面再调查调查,包括受害人的家。”
顿了顿,祁渊又补充道:“就比如现在的智能路由器,几大互联网品牌推出的中高端智能路由,都可以连接移动硬盘或者内置硬盘来搭建个人的局域网盘,而昨晚现场调查的时候,似乎遗漏了路由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