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被人骗了。”苏平轻声说:“如果打算骗别人,这东西没必要锁紧保险柜里,因为他很清楚这年头铜并不值钱,三十公斤,花不了多少。”
房东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听到这儿,也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呼两口气,心跳缓缓平息下来。
苏平瞧了他一眼。
房东感受到苏平的目光,干咳两声,问道:“那……那个,警察同志,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关于这个住户,你了解多少?”
“呃,这个刚刚不是说了吗,不是太了解……”
“那没什么事了。”苏平轻轻摇头。
房东张了张嘴,又干咳两声,说:“啊,对了,我家还在煲汤,那我先回去了啊。如果有什么事儿,随时叫我。”
“好,麻烦你了,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给你电话。”苏平说道,随后又接着说:“我的号码麻烦你也存一下,如果你想到或者发现了什么线索,也可以随时告诉我们。”
“行。”房东点点头,又觉得苏平他们这么大阵仗不大可能只是为了查套牌啥的,便又忍不住问:“那个,警察同志,这人,不会是撞死人逃了吧?”
苏平微笑摇头。
房东犹豫一阵,见实在没借口留下来,便与苏平互换了电话号码之后转身离开了。
目送他离开,苏平才收回目光,眯着眼说:“小祁,搜吧,里里外外好好搜一遍,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行。”祁渊颔首,又往厨房跑去。
苏平挑眉:“不是,你老去厨房干啥子?肚子饿了想弄点饭吃?”
“呃……”祁渊身子微微一顿,解释道:“我寻思着凶器有没有可能是菜刀啥的,毕竟这种凶器最常见嘛……”
“菜你个鬼刀!”苏平翻个白眼:“凶杀视频你没看?剪断曹明扬手指的是园艺剪,对准关节,咔嚓一下,指头就下来了。
斩断楚寻良脑袋的是厚背大砍刀,三十公分长,背有半公分宽,估摸着怕是得有十斤重,三两刀就砍断了他脖子。
视频拍的清清楚楚,凶手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你现在来跟我说凶器有没有可能是菜刀?”
祁渊呆了呆,很快回过神,说:“抱歉,我记错了……那我去厕所瞧瞧有没有血迹……”
“有血迹也洗掉了,你身上又没有带鲁米诺尔试剂,拿什么看?”苏平伸手往卧室一指,说:“别给我搞东搞习的,去卧室瞧瞧……”
苏平话没说完,祁渊便默默的从口袋中摸出一瓶装在密封袋里的喷壶,小声说道:“我觉得可能用得到,所以管魏主任要了一瓶过来……
浴室采光条件蛮差的,这会儿天色也不早,如果有血迹,应该能比较清楚的看到荧光反应……”
这回轮到苏平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