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附近有家装逼克,大早上的应该没多少人,咱们去那儿说吧?”
“行。”松哥眉毛跳了跳,有些心疼钱包,但还是点头同意。
三人步行走了四百多米,便看到一家商业步行街,装逼客在这儿便有家挺大的门店。
走进门店里瞧瞧,还有不少空位,他们便各自点了喝的,等了一小会儿,便拿着自己的咖啡走到个小桌上坐下。
“警官,现在能说有什么事儿了吗?”
“周先生认不认识这把匕首?”松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他一愣,轻轻点头:“记得呀,这是去年过年,正好我爸过五十五周岁生日的时候,我买来给他送的,他一向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家里还有好些唐刀汉剑……当然,都没开刃啊,只是工艺品,收藏用的。你们怎么会有这照片?”
“那您再看看这张照片。”松哥又取出一张照片,正是现场拍的,这枚匕首正正的插在尸体身上,死者的面貌打了码。
“这……怎么可能?”他吃了一惊:“搞错了吧?是不是有人高仿……”
“我们查过,不是高仿,做工相当精良,是正品来的,而整个余桥,只有您购买过这枚匕首,另外,刀鞘上的唯一编号,也能对应的上。”
“这……这……不可能啊,我爸他五十多岁人了,怎么可能……”周劲聪咽了口唾沫。
“您和您父亲住一块吗?”
“嗯,在一块的,他今天休息,应该在家。”周劲聪老实回到,跟着又急忙解释:“不是,警官,你们听我说,我爸他绝不可能……”
“他前天,也就是周五晚上,六点到八点这段时间,在哪儿?”
“加班。”周劲聪松了口气,说:“他那天正好轮到中班,下午三点到凌晨两点的,一直都待在公司里。”
“那么,您父亲显然就不具备作案条件了,您不必担心什么。”松哥轻声说道:“何况,您父亲应该知道这枚匕首的价值吧?想来就是要杀人,也不会用这枚匕首作案,再说了,没开刃,也不方便。”
“栽赃,一定是栽赃嫁祸!”周劲聪咬着牙说:“可恶,会是谁干这种事儿呢……”
“您父亲得罪过什么人吗?”
“那可不少。”
“噢?”
“他脾气蛮冲的,说好听点叫性子直,说不好听点就是没情商,嘴臭。”周劲聪说道:“所以啊,在烟厂里干了二三十年,才混了个车间主任,分管小车间三组十二班,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
祁渊扶额,这情况和苏平有点像啊,不过苏平情商其实蛮高,嘴也不臭,仅仅只是性子直而已。
他又接着说:“原本他还跟我扯烟厂里条件多好多好呢,说烟厂都已经这样了,烟草集团只会更好,高三毕业填报志愿的时候就让我填烟草相关的专业,毕业后考进集团……
嗨呀,怎么说呢,养老岗位,福利好是真的好,但没啥关系,别指望能往上爬,起点基本就意味着终点了,老头子他不自己熬了这么多年都还只是个小主任而已么?
所以混了有好些年,也攒了些许继续吧,就寻思着,不能这么下去,想真正过上好日子的话,还是得自己当老板,就辞职出来创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