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匕首本身并未开刃,但柄部有明显磨损,局部甚至形成了包浆,估计买了有一定时间了,且经常被把玩。不过暂时没法确定这柄匕首究竟是死者的,还是作案人的。
基本就这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平摇摇头,看向柴宁宁。
“现场倒是提取到了一组可疑足迹,经鉴定为篮球鞋鞋印,鞋底花纹磨损较为严重,”柴宁宁说:“推测,要么穿了许久,要么经常运动。
步态分析方面,没什么异常,身高推测与死者近似,但那名被抓了现行的入室盗窃犯,已经提供了嫌疑人身材特征与死者接近这一线索,是以这方面的勘察价值并不大。
另一方面,现场暂未发现其他生物学证据,回头请人先做一遍细致的勘察吧,先将现场所有头发丝之类的物体收集起来,再用吸尘器扫过一次,把取得的物质进行细致的分离鉴定,或许能有所突破。
但这么做工作量就太大了些,一时半会搞不定的。
另外还有个发现——我们在楼下的垃圾桶中,发现了一枚刀鞘,推测与匕首是配套的,可惜上边同样没发现指纹,目前正在做进一步的细致勘察,希望能有所发现吧。”
苏平在地点头:“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同事就好。”
柴宁宁没再犟,只点点头,说:“那有需要的话叫我。”
“嗯。”
“那我也去歇会儿。”凃仲鑫伸个懒腰:“忙活了一通宵,可把我给累坏了。”
“去吧。”
两人便并肩走出了苏平的办公室。
看着他俩离开,苏平目光又落到祁渊身上:“你劝过小柴了?”
“嗯。”祁渊颔首:“凌晨三点左右收队,我就联合痕检科其他同事硬是叫柴姐去休息了,分析工作主要都是其他人干的。只不过,七点半的时候,她还是醒了过来……”
“休息了就好。”苏平嗯一声,又道:“安排下你们的任务吧。
首先,技术队对死者手机进行了分析,通过研究通话记录与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确定了一份亲朋、同学的名单,进而的任务,就是先比照着这份名单做一个大致的走访,先将死者人际关系真正确定下来再说。
目前看,与死者关系相对比较密切的,便是他大学室友兼烟厂同事,也正是房东所提高过的那人,叫石坤森,与他同岁。
此外,目前确定仍旧住在余桥,与死者尚有往来的,还有五人,分别叫周安泰、刘建舟,徐德康、陈文友与陈绍。
松,小祁,石坤森、周安泰两人,交给你们走访;老海、小方,你俩负责刘建舟、徐德康和陈文友;剩下个陈绍,他住的比较远,在南市区,来回就得两个钟,小王,阿先,你俩负责吧。
这些人的住址与联系方式,我等会单独发给你们。”
见众人都点点头,苏平又说:“重复一遍,你们的第一要务,是经由这六人摸清死者人际关系,搞清楚谁与他走得近,是否和谁闹过矛盾,今晚例会的时候,你们得交一份详细的关系图上来。
至于死者父母,我会通知他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