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三点,两人押解着刘侯亚回到余桥。
苏平再一次提升刘侯亚,她表现依旧平静、淡定。
这种人,连苏平都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审讯完毕之后,便让人带去看守所了。
之后半个月,支队上下依旧忙碌,一方面,专项行动尚未结束,而另一方面,犯罪团伙被捣毁之后,并不意味着任务结束,甚至远还没有结束,他们还必须得尽可能将所有受害人都解救出来。
至于那些已经与“新家庭”产生感情,不愿意割舍,不愿意离开,生活的也还不错,甚至可能换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受害人,自然也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他们,有问题随时报警,然后尊重他们的选择了。
如此又持续了将近十天,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苏平和荀牧请大家伙儿吃了顿饭,并给松哥、祁渊等这段日子最累的几人放了个假。
回到家,祁渊发现家里已经落了一地灰尘了。
“得大扫除啊……”祁渊拍拍额头:“我这是多久没回家了?正好,前段时间抽奖中的吸尘器还没开封,今天用了吧。”
撕开包装,看着还蛮简约的设计,祁渊轻轻一笑,简单组装好,发现电量竟然还充盈,便直接使用了。
还挺好用的,此前他一直认为吸尘器挺鸡肋,觉得只要扫扫地再拖一遍也就差不多了,他也不是女生,留的又是寸头,地上没多少头发,一般也没啥困扰。
加上吸尘器蛮贵的,感觉靠谱点的都要千多块,百元左右的某宝爆款倒也有,但他总觉得价格差距这么大,肯定不好用。
但这回一使,才觉得真香,瞬间就喜欢上了。
家里没多少大件的垃圾,吸尘器很快吸过一遍后,拖把轻松一拖,家里便干干净净,又换了床单被套,他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打算利用难得的假期好好歇一歇。
迷迷糊糊间,他很快便睡着了,一睡就睡到次日中午。
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刚醒来就一个激灵,再瞧是苏平打来的,便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同时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打算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问苏平出了啥事儿,是不是来案子了,地点在哪儿。
结果又是一哆嗦,身上都被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瞧把你紧张的。”苏平轻笑声从扬声器传出:“不是案子,别慌,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呢,一块吃个涮羊肉?”
“好啊。”祁渊松了口气,放下提在手中的袜子,说:“在哪儿呢?几点集合?”
“五点半吧,到时候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好,那我先洗个衣服。”
“洗呗,这还要跟我汇报啊。挂啦,傍晚见。穿多点,蛮冷的。”
“嗯。”祁渊应一句,赶紧穿上毛衣,随后哈口热气,搓了搓胳膊,到卫生间洗漱,洗衣服。
他买不起洗衣机,只能手洗了。
也舍不得放热水——热水是太阳能的,单独计费,比冷水贵了一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