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皮了好几天吧,最后价格定的是成本价涨三成半,不提供包装,他直接拉走,也签了合同,他大概每星期来拉一次货,卖到哪儿我就不清楚了,我问过,他不说。”
祁渊忽然想到件事儿,问:“农药我记得也是需要接受管控的吧?毕竟多少有些毒性,不少农药还是剧毒。他有农药经营买卖的资格证书么?”
“有的,我看过原件,还留了复印件,农药经营许可证、工商局的登记证明都有,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大量的卖给他啊,一旦出事岂不是咱们厂都得跟着遭殃?”
“能看看复印件么?”
“好的,稍等一下。”她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随后又对松哥说:“我叫我儿子去我办公室拿了,很快。”
没几分钟,有个小年轻喘着气跑了过来,递上一叠合同。
熊姐接过,翻了翻,找到相关证件复印件递给松哥。
松哥瞧几眼,拍照,发送给技术队的小高,让他查查。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手机响起,接通,聊几句挂断,对熊姐摇摇头,说:“假的。”
“啊?”熊姐一愣,跟着道:“不可能啊,我查过编号,确实……”
“编号是真的,但不是他的。”松哥说道:“他假借他人的农药经营许可证编号,再用自己的社会信用代码,找办假证的伪造了这么一张许可证。
换句话说,他实际上并不存在农药经营资格。”
熊姐一下慌了:“这……”
“您也不用太过担心。有合同存在,且您调查过许可证真伪,那么他的行为便构成了欺诈,就这方面而言,您不用对此负责。
现在的问题是,苏开勇前天上午到厂里,除了常规的’提货‘之外,还干了些什么?他的提货清单我有看,结合其他清单对比倒是没什么出入,但并没有提到硫酸铊的事儿。”
“这个我不清楚,但按理说他没条件拿走硫酸铊才对。”熊姐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这样,赵警官,我把经营部的老刘头叫过来,苏开勇提货一向是他负责对接的,你们直接问他,怎么样?”
“好,麻烦了。”
一个电话过去,老刘头很快就到。
大致情况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因此显得非常紧张,松哥才刚问了苏开勇这个人,他就急慌慌的说:“我知道他,确实是我陪他提货、验货和收钱的。
但是……因为合作了好几次嘛,我对他也蛮放心,中间有段时间走开了,闹肚子,上厕所。前后也就走了十五分钟,很快回来,而且我有叫小黄陪着他继续提货。
其他事儿我就不知道了,硫酸铊丢失,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