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女主人摇摇头:“真的可惜了,多好一个姑娘,就这么……唉。
警官,这桩案子,真的是入室盗窃抢劫作案吗?噢,太危险了,拜托你们赶紧把凶手抓了吧!这帮家伙也真够变态的,偷东西了还不够,还把人推到楼下,也不知道小姑娘她怎么样了。
噢,不行,这地方不能再住了,等我家男人下班了我就得跟他说,必须得搬到治安好些的小区去,房租贵一点就贵一点,省吃俭用也要把这笔钱给挤出来,不然哪天丢了东西没了命,太不值。”
女主人很能说,絮絮叨叨的——事实上碰到这种事儿,许多性格大方外向的人都难免东问西问,何况这桩案子就发生在他们周边,与他们切身相关,多打听几句了解情况再正常不过。
就是很耽误调查进度,一户人家问过去,快的十分钟可能都不用,慢的却动辄得耗费半小时甚至一个小时。
但苏平也理解他们的心情,虽然脾气冲,却也不会不耐烦,反而耐心回答他能回答的问题。
又与女主人说了几句,两人告辞离开,下了楼后,苏平打电话给荀牧。
开的扩音。
“这个问题啊,刚技术队跟我说过了。”荀牧回答说:“她已经醒来,并在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我们调查了她的手机。
小姑娘资产确实不少,流水也高,上午的时候就打电话调查过了,但发现这些资产统统都没问题。”
“噢?”
“十九岁,她刚工作那年,中了彩票,三千六百万。”
“咳咳咳……”苏平被烟呛住了:“多少?”
“税后三千六百万。”
“……”无言许久,与祁渊面面厮觑两秒,他又将手机抬起来一点,机屁股凑近嘴巴,问:“之后呢?”
“小姑娘捐了六百万,剩下三千万,一部分炒股,一部分投资各种理财产品,炒股有赚有赔,截止到去年,小赚百来万吧,然后可能是看行情不好还是怎么说,收手了,重点投资各类相对安全的短定期理财产品。
算下来,每个月获利少的能有五六万,多了八万十万甚至十来万都有。这些收益基本都被她转给父母和弟弟了,只留一点自用。
另外,她家人,还有她朋友,对此事都并不知情,她从未露富,藏得非常好,除了你刚刚问询的那位女士外,她身边怕没人知道她坐拥三千万身家。”
苏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才问:“这三千万……她除了投资理财,从来没用过?”
“从来没有。单看她自身流水,她平时过的非常节俭,除了给家人转账之外,自己每个月算上房租水电等七七八八的也不过才花三千来块,手机也是普普通通的千元机。
唯有十一月例外,每年双十一,她都会囤积大量的彩妆类商品,以护肤品居多,每年两三万左右,其他时候都很省。
至于具体为什么不花这钱,为什么每个月都几乎将全部收益转给家人,自己只留点工资过活,又为什么喝的烂醉,还有知不知道谁推她下楼这些问题,小松正在问,等会估计就有结果了。”
“哦。”苏平想了想,说:“那我去医院一趟吧。我这边完事了。”
“随你,自己注意点身子就行。”
“对了,你们那边有要帮忙的么?”
“没事,不用,你和小祁去医院吧。”
“好。”苏平挂断电话,抬头望天:“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富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