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庭,简直畸形!”出了审讯室,苏平袖子一甩,气哄哄的说:
“男人车祸切除了气管,变了个人似的,自卑、多疑、神经质,一遍遍的跟踪自己的老婆,取向也受了影响。
就这,最后他偏偏又能义无反顾的为老婆顶罪,自己感动自己,还觉得特伟大,女人也被自己男人和自身需求逼的病态,玉球布满自觉受了羞辱就要杀人。
唯一正常的女儿,也快被他们给逼疯了,不但女人当做自己的延续,百般摆布拼命掌控,最后还为了自己和老公,想把她推出来顶罪?
瞧瞧这一家子,什么情况?妈的!生在这样的家庭,阮海清真惨!半辈子都毁了!宋秀贞也无辜,就这么丧命在这女人手上!”
越说越气,他转过身跛着腿就想去踹审讯室的门一脚,却被荀牧拦住了。
“行了行了,”荀牧劝道:“老苏,你都当了二十年刑警了,什么案子没接过,啥凶手没见着?别气,别气。你自己身子还没好利索呢,想一脚把自己踹回医院呐?犯不着,听我的,犯不着!”
其他人也赶紧围上来劝。
这边的动静传出去老远,楼下会议室里歇着的阮海清都忍不住上来,趴在拐角的墙上,怯生生的往这边看。
荀牧注意到她目光,赶忙向苏平使了个眼色。
苏平目光一斜,身子僵了僵。
几秒后,他长叹口气,随后挣了挣,没挣开众人的怀抱,忍不住翻个白眼道:“行了行了,老子撒气了。小祁,李他凉给我放手,想勒死我啊?”
祁渊立马讪讪的松开手,走到一边。
苏平小心的又瞥了拐角处一眼,抿抿嘴,轻声说:“我就是为这小姑娘还有受害人不值。为这病态女人的畸形心理买了单。”
“行啦,别气了。”荀牧说:“把结案报告写完,交上去,申请逮捕,法律会给他们个公道的。”
“公道能让宋秀贞复生么?能还阮海清一个童年么?能抹消这对夫妻给她带来的伤害么?”
荀牧沉默。
几秒后,他也叹了口气,说:“对犯罪者的惩罚,只是手段,只是震慑,不是目的。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做怎么想都于事无补,只能希望这种事越来越少了。
严厉打击犯罪,真正做到违法必究,犯罪必惩,加大对那些潜在犯罪人的威慑性,击溃他们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打消他们的侥幸心,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不是面对罪犯暴躁的发泄情绪,捶打空气,你说是么?”
“道理我都懂,别给老子灌鸡汤!”苏平斜他一眼:“老子给兄弟们灌鸡汤的时候,你还在警校里打小抄!”
“嘿,谁打小抄了?”荀牧被气乐了,跟着又摇头失笑:“算啦,缓口气儿,别说这事了,晚上下班,我请客,一块吃饭去,吃你最爱的猪肚包鸡,成了吧?”
“哄小孩呢你?”苏平双眼一翻。
“你可不就是个老小孩么?”
祁渊、老海、松哥等人围在面上,面面厮觑,有些懵。
这小两口……弄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