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室内。
松哥倒了杯水,递给阮轩民的妻子,面露微笑:“阮太太,我这么称呼您可以吧?”
她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但还是轻轻点头,说:“没问题。”
“我想求证一下,您女儿来自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她抿抿嘴。
“阮太太,您别紧张,也请您别介意,我们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松哥眼珠子一转,说:“看您女儿刚刚的表现,以及供词中与我们调查产生的出入……我们认为,她或许并非凶手,本案另有隐情,所以需要再求证一下。
也请您详细的把情况跟我们说说,麻烦了。”
“另有隐情?”她皱了皱眉,紧跟着,情绪有些激动:“我老公被抓你们怎么不说另有隐情?证据我已经叫律师呈交上去这么久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人?
现在我女儿来自首……是,我也不相信她会杀人,更不相信她会奸尸,可她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你们现在又说另有隐情,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怀疑我了?
好哇,我老公没杀人,你们说他冒名顶罪也是犯法,人到现在还被关着。我女儿来自首,你们又说另有隐情,那她一个冒名顶罪也跑不了咯?
接下来你们再找个由头把我关进去,嘿,一了百了,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申诉都没地方申诉,那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儿,真相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就你们说了算了?
厉害,你们可真厉害!我就搞不懂了,我们一家子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了,你们要这么来搞我们?”
松哥默默的看着她表演。
来之前,他和祁渊都戴上了耳机,苏平和荀牧审讯阮海清的内容,以及阮海清的叙述,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两人都没表现出什么来,等阮太太激动的控诉完毕之后,松哥才轻声说道:“请您别激动,我们不会,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您的女儿不像是本案凶手,她自首这一行为存在疑点,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事儿……”
“那你们是怀疑我逼她过来自首的咯?拜托,怎么可能,她……”
“她是您女儿。”松哥打断她,盯着她的眼睛:“您也不想她蒙冤入狱的吧?”
“我……”阮太太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瞅见松哥的目光,忽的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跟着又恼羞成怒,脸憋得又涨又红,呼吸急促,却偏偏没理由发作。
过了几秒,她总算冷静下来,点头道:“行吧,你们问。”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能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儿吗?”
“没法更具体了。”她摇摇头:“昨晚我下了班,又去找了律师一趟。十点左右。
律师跟我说,那份伤情鉴定报告,其实并不能完全否认我老公杀人奸尸,因为哪怕我老公不具备那方面的功能,其实也不影响做那种事儿,可以用假货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