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来也怪,除非工作外,并不爱与陌生人搭话的祁渊,却并不太排斥和司机聊几句。
想来,他并非不爱说话,而是不爱主动找话题吧,所以碰到一些健谈的司机先开了口,他也会很自然的回一回。
“对了,小哥,”说几句后,司机又好奇的问:“听说你们前不久侦破了一桩案子,叫什么‘聚众银乱’的,在一栋别墅楼里,好家伙,三十多号人,而且全都是女的,有没有这回事儿?”
“蛤?”祁渊眨眨眼睛:“我不知道啊。”
“好吧,我懂,我懂。”司机却误会了,认为祁渊只是不想透露案件细节而已。
祁渊则皱起眉,若有所思,脑海中仿佛有条思路闪过,却揪不住,抓心挠肝的难受。
这时,司机又嘀咕道:“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三十多个人,都是女的,竟然也玩得起来……”
“嗯?你说什么?”祁渊眼前一亮。
“没,没什么。”司机讪讪,有些心虚。
“回去。”
“啊?”
“麻烦你送我回去,我有事情要汇报,快!”
“哦哦,好!”
……
十五分钟后,祁渊下车,付了车费便立马往支队里跑,一路跑到荀牧的办公室。
果不其然,门没关,荀牧和苏平都在,正聊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俩抬起头,见祁渊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荀牧有些纳闷的问道:“小祁?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手机落下啦?”
“不是,荀队,苏队,”喘两口粗气,调整了下呼吸,祁渊走进办公室说道:“我有条线索要汇报。先前,咱们的勘查思路,或许错了,出问题了。”
“噢?”
“谁说,只有男女之间能发生关系呢?女女之间,也可以的吧?”
“嗯?”苏平站起身。
祁渊抿抿嘴,又接着说:“同理,也并非只有功能完整的男人,能干那事儿,也可以用硅胶棒代替。
另外,做那种事儿,并不一定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也可能是为了或许心理方面的……”
“你们聊。”苏平立刻说道:“我去找找先前老凃送过来的尸检报告。”
“你坐着吧,身体还没好利索呢,我去。”荀牧压了他肩膀一把,看了祁渊一眼,示意他也坐,便离开了。
苏平没逞强,只问:“小祁,你怎么想到这条思路的?”
“刚打车……”祁渊把的士司机说的话转告给苏平。
“这样啊,”苏平捏着下巴:“惯性思维害死人,的确,阮轩民失去了能力,而且性取向貌似还有更改的迹象,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对异性失去了兴趣。
但……他的身高却不符合痕检与法医方面的推断。他们根据现场以及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做了细致的过程还原,得出的受害人身高不会出错。”
祁渊犹豫片刻,问:“那,会不会是他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