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到了吧,”荀牧说:“我刚刚说,利用询问阮轩浩遮眼目的。”
“嗯?”祁渊一惊:“你的意思是……咱们内部,有鬼?”
“不确定,但不得不防。”荀牧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十一年了,这人逃了十一年了。
早在我成为支队长前,老苏就一直在追,可这家伙警觉地不行,滑不溜秋的,多次缉捕行动都被她躲了过去,所以不得不怀疑,咱们内部有鬼。”
“这逃犯,男的女的?”
“女,立案下追逃令时才仅仅十九岁,堪称犯罪天才。”荀牧又看了他一眼。
祁渊皱眉:“她犯的什么罪?”
“涉嫌有组织犯罪,且是组织重要头目之一,疑似被某大佬包养。
事发时,她劫持了继母与亲父,与我们谈判,但谈判只是幌子,继母早已被她杀害,亲父也已被她毒残,所谓的谈判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创造机会。
等我们全城封锁,在各个车站与交通要道设卡缉拿她时,她已经跑了。”
祁渊张了张嘴。
过了一会儿,消化掉这条信息之后,他才接着问:“那,怎么确定她人在春城这边的?”
“褚子阳被抓,你知道的。”荀牧说道。
“她还和褚子阳有关系?”
“有,”荀牧说:“而且,虽然褚子阳已经被批准逮捕,羁押候审,但相关调查工作仍未结束,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持续时间恐怕得以年计。而巡视组去其他地市,或多或少,也有钓鱼的意思。
这些就先不说了,而几天前,咱们又查到一条信息,这名逃犯,近期还和褚子阳有联系,且讲过某果的事儿,有些担心,问褚子阳意见。
因此我们怀疑她跑到了春城,并改头换面在这儿生活,嗯,褚子阳也承认了,而且她在这儿生活的挺久,得有两三年。
还有,先前褚子阳建议是,让她不要跑,稳住,所以或许还在这儿呆着。当然,也说不准,毕竟褚子阳落网也有大半个月了,她或许也收到了消息,提前撤离,咱们过来,也有碰运气的成分在里头。”
“有更具体的线索么?”祁渊忍不住问:“她在哪儿生活,在干什么?”
“不知道。”荀牧摇头。同时又瞥了祁渊两眼,不过他没发现,只低头沉思。
过了几秒,祁渊才问:“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老苏给通知。”荀牧把脚捞出来,擦干,把裤腿放下去,同时说道:“另外,我们只有明儿一天的时间,最迟后天一早得走。
呆的太久,她肯定会起戒心,到时候自己就溜了,咱们再待下去,意义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