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情大致告知他们后,苏平便直接领着他们奔赴凌阳区案发现场,荀牧则留在支队中,应付律师与嫌疑人家属、死者家属。
律师还好说,双方家属都快打起来了,让人非常头疼,苏平应付不了这种局面,至于松哥,更不适合,毕竟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所以只能由荀牧留下应付着了。
现场距离支队不近,开车跑了半个钟才到。
留守的大队民警和他们打了招呼,撕掉临时封条,开门把他们请进去。
“血迹不是很多,看样子宋秀贞的刀伤确实不算重。”苏平说道:“作案人持刀都无法杀害宋秀贞,反倒被她把刀给打掉了……作案人在搏击方面应该并不比宋秀贞强多少才对。
可持刀都对付不了宋秀贞,赤手空拳下,他又怎么把人掐死的呢?死者把刀打掉之后,体能也到极限了?”
松哥则在门锁边上勘察了一会儿,说:“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据询问死者老公得知,他们在家都是关着门的,且安全防范意识较强,陌生人敲门不会开,推测应该是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苏平啧一声,又左右瞧瞧,没发现什么线索,毕竟分局刑侦大队已经勘察过一遍,证物都取回去了。
现场走访一圈,同样没什么收获。
各线索,依旧都指向阮轩民。
直到收队,本案都没有突破。
晚九点,会议室。
荀牧一片疲惫,显然当事双方家属都不好对付,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扫一眼,他便知道苏平带的这队人,怕是没什么收获了,便直接看向凃仲鑫,问道:“老凃,尸体你应该重新检查过一遍了吧?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算有吧,”凃仲鑫起身说:“宋秀贞生产过,顺产,荫道较为松弛,但尸检发现,其会阴依旧被撕裂,除了作案人动作粗暴,以及受害者已死导致应激扩张、润滑作用消失外,侵入物直径较大,也是重要原因。”
祁渊张了张嘴。
这倒是一条线索,问题是,具备确切作案嫌疑,具备一定的客观证据的情况下还好说,否则怎么查?直接让被怀疑目标脱裤子么?
不过见荀牧等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便没开口。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荀牧才继续问:“除此之外呢?还有吗?”
“死者后脑有一处撞伤,不过并不严重,颅内脑组织未见明显损伤,颅骨也没事儿。”凃仲鑫说:“结合现场照片判断,应该是与作案人推搡中不慎摔跌,后脑撞到了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