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又纳闷道:“那你咋发现这事儿的?”
“我就在门口守着呗,”方常说:“见那小子半天不出来,里头又时不时传出点砰砰砰的动静,我就找来乘务员让拿钥匙来把门开了。
开门的时候他看上去倒是老老实实的,但看他手腕和手背、指头都通红通红的,再结合刚刚动静,哪还能不知道什么事儿啊。”
“我说,”松哥声音压低了一点儿,问道:“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
“是有点。”方常也压低声音,瞅了眼,说:“我不是说智商方面啊,就是觉得,这家伙怕是个偏执狂,认死理的那种。
先前拘捕他的时候胆敢拿菜刀暴力抗法也就算了,高铁上还想跳车,感觉特别一根筋,认死理,到现在都还一点恐惧心都没有,更看不到悔意。
不过智商方面绝对没问题,这小子聪明的很,交流起来也没问题……呃也不说没问题吧,问他什么都不说,但偶尔讲几句,逻辑方面都是清晰的,除非他主观上不愿意,否则不会有什么阻碍。”
松哥点点头,表示了然,跟着问:“路上,你们有没有探听出点什么?”
“没问,高铁上不方便。”方常摇头,跟着看向祁渊,说:“不过小祁倒是和几人都聊了会儿天,你可以问问他。”
松哥抬头,见老海他们仨看着五人,而祁渊正往这儿走,便轻轻点头。
寒暄两句,松哥便直入正题,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这个嘛,”祁渊组织了会儿语言,说:“秦皓宇暴躁得很,什么都不肯说,这边没什么收获。
李瑞就畏畏缩缩的,讲没两句就当着我的面偷偷瞧秦皓宇几眼,天知道他是真的有顾虑还是装的,关于案子的事儿同样什么都不敢说,只要一聊到这块就闭上嘴沉默。
我也试过旁敲侧击的试探着问问,但他很警觉,没用。
秦卿卿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来旅游的,还做了套相近的旅行计划和吃饭菜单,像九宫格老火锅、串串香、万州烤鱼、来凤鱼和璧山兔什么的都写进去了。
倒是两个老人,透了口风,可以确定,人是他们害死的,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也并不清楚。”
“噢?”松哥一下来了精神,赶忙问道:“他们怎么说?”
方常也竖起了耳朵。
虽然有铁路公安派出的乘警帮忙,但五名嫌疑人,尤其还有非常不老实的秦皓宇在,还是牵制了他太多精力,根本无暇他顾,所以祁渊这会儿说的,他其实也不清楚。
“是秦皓宇他爸说的,”祁渊道:“说,昨天晚上,秦皓宇忽然慌里慌张的找上门,说他犯事儿了,杀人了,问该怎么办。
老人一听这话就炸了,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就说,那一家子人欺负他妹,也就是秦卿卿,说什么,四年前打了她不算,后来许云坐牢以后,朱伟兵仗着有钱多次玷污秦卿卿。
他知道了这事儿,一怒之下,就把人约出来,杀了。杀了以后他才慌了,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爸原本也六神无主,但听了这事儿,立刻怒不可遏,就站在他这边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