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慧嘉和史正添都是成年人了,读书期间为爱鼓掌,还拍视频派照片这事儿如何,先不评说。
蔡慧嘉她爸能看到这些流出的照片与视频,干了什么也很明显,但这种事同样不少人都做过,也有这方面的需求,是对是错也暂时不提。
而他之后打了蔡慧嘉与史正添,扬言没有蔡慧嘉这个女儿,要跟她断绝关系的行为,其实也可以理解。
这和脱下裤子挊,提起裤子骂人婊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毕竟当事人是他的至亲,无法忍受,恼怒不堪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不是“事不关己”。
可所有事情夹在一块儿,苏平还是觉得操蛋非常。
倒是不至于气愤,毕竟从警二十年,更让人气愤的事儿他都碰到过,虽然还没麻木,但也不至于控制不住情绪。
除非,咆哮、愤怒等情绪,有利于审讯。
史正添又继续说:“是自从那以后,她才像完全变了个人,所以我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她,王岳山他们这么骂她,我挺生气的。
所以就直接跟他们吵了起来,这些年我脾气很冲,可他们也不是好说话的人,吵着吵着就动手了,还动了刀子,但没打多久,很快就有人劝架,把我们分开。
那时候我才察觉到,左手疼得很,一瞧才发现,拇指被他们给削掉了。咱们都慌了,尤其他们几个,把我绑起来,不给我上医院,买了酒精给我消毒包扎,想了想,又把我的指头放进冰箱里。
然后他们就这么绑着我,跟我说蔡慧嘉的事。
当时说了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就恨他们恨的牙痒痒,他们不耐烦了就打我。我都忍着,就寻思着,等我出去了,要他们好看,看我不报警把他们都给逮住。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他们耐性耗完了,说,他们没那么多心思跟我耗,要么动手之前先把我干掉,扔进大海里去,要么就让我入伙跟他们一块。
他们还说,反正他们已经剁了我一根指头,除非能成为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否则绝对不会放过我,又说,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
我这才知道,他们竟然是要杀人。被割掉手指头,被他们吊起来打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只剩下恐惧,害怕。
他们见我怕了,又开始好好说话,说,蔡慧嘉得了艾滋,我们肯定统统都得病了,他们知道我也和蔡慧嘉谈过,我说不定也有病,这才拉我过来一块干事儿,没想到好心当成驴肝肺什么的。
我还是慌,杀人,我不敢,但我也不想死啊,他们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我想了很久,就决定假意加入他们,再找机会开溜。
但他们不信任我,看我看的很紧,一直到动手的时候都没机会跑,我寻思来寻思去,只能趁着动手的时候再看情况了,就寻思着到时候把我指头揣着,如果跑了,还得找机会看看指头能不能接回去。”
顿了顿,见苏平没问话,他又接着说:“但后来他们一直没急着行动,反而是商量起来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