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干脆打不通。”女警冷哼一声:“要我看哪,这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对女孩儿毫不重视,出了事儿竟然来都不想来,依我看怕是心疼车费路费,另一方面,医药费估计他们也不想掏。
反正我听到麻将声,火气就上来了,干脆勒令他们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赶到这边,否则后果自负。
唉,可惜不能真拿他们怎么样,他们毕竟是受害人家属而非嫌疑人,也没法强制传唤什么的,否则我真恨不得戴上手铐飞过去把她给拷回来!
你说,都是做父母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有的恨不能把女儿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宝贝似的,容不得半点欺负,对女婿都警惕戒备的很,有的就这么一副德性……”
“跟各地习俗有关,但主要的,还是人。”松哥眉头缓缓松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人都有区别,做父母的自然也有个好赖之分,有合格的,也有不合格的。”
女警还是不岔,愤愤的说道:“两年前流行的那话说的很对,当父母竟然不需要考证,实在太可怕了!”
松哥只能苦笑,想了想,又问:“这些情况,你没跟人小姑娘说吧?”
“哪能再这么刺激她呢。”女警叹息,紧跟着又说:“跟她聊天的时候,我听得出来,小姑娘挺懂事乖巧的,总体也比较阳光开朗。
可就是这样,我才觉得更加心疼。不容易,真心不容易,怕是学费生活费她都是自己挣的,或者靠的助学贷款,以后工作了自己偿还……”
松哥沉默,没有接茬,过了一会儿后,才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治疗费用……”
“我交的。”女警轻声说道:“我的级别不允许直接代表支队跟武警医院交接,身上也没带相关文件手续,所以只能先自掏腰包了。”
“好,你记得把发票之类的相关缴费证明留存好,”松哥说:“回头我帮你申请管支队报销,至于后边是向她父母要钱还是等凶手抓住后要求赔偿,就再说吧。”
顿了顿,他又看向祁渊,说:“小祁,到时候你有功夫的话,跟我一块跑跑手续,以后遇到类似的突发情况,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总之,你要愿意自掏腰包是你自己的事,算你品德高尚思想建设良好,但单位不能让你做了好事还吃亏,也不提倡这种行为,否则以后就没人敢这么热心了,这道理你应该懂。
但支队上下的兄弟们,很多时候都忙的足不沾地,恐怕也没多少精力去帮你,你得学会怎么写报告和跑程序。”
“好的。”祁渊赶紧点头。
苏平又看向女警,说:“我昨晚在学校那边也查了查,但没问到多少关于这女孩儿的消息,想来,她平时应该蛮低调的,可能比较内向。”
“是有点这种感觉。”女警点点头:“怎么了吗?松哥认为她性格有点矛盾?我觉得不会,嗯,或许是我用的词不太恰当,不应该说阳光开朗,应该说乐观阳光,这跟内向其实并不矛盾。
小姑娘说话间确实挺内向,要不是受了伤,心里比较脆弱,容易打开心防的话,恐怕并不好交流。但也仅仅只是内向,不爱交流,并不是不自信,更不是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