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方常接话:“他名叫刘跃琨,今年42岁,二十年前因为打地下黑拳时失手将对手打死,获刑十年,在零九年八月出狱,之后在酒吧上班,名为保安,实为打手,后又因故意伤人获刑六年。
两年前他再次出狱,之后就没了消息,直到半年后,路马栏新村发生一桩灭门惨案,一家五口尽数遇害,现场发现了他的指纹,以及带有他指纹的砍刀一柄,被认作为重要嫌疑人。
经过重重调查后确定,他就是凶手,因此支队先后经市局,走省厅,报到公安部那,申请发布了网上追逃令与B级通缉令。
九个月前,经侦支队发起捣毁该非法传销团伙的时候,发现刘跃琨疑似隐藏在这个犯罪团伙当中,但不知道为什么,没通知我们,荀队早上就在就这件事向他们要说法。”
“没通知我们?”祁渊有些纳闷:“还有这种操作?”
松哥摇摇头,夹了一筷子松鼠鱼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吐出鱼刺,才说:“按照他们的说辞,他们并未发现此人是刘跃琨,所以才没通知我们。
这说法倒也成立,因为这人的身份也确实没被写入档案中,还是荀队翻阅经侦那边提供的案卷,看到照片,觉得有点眼熟,才发现他的身份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有这么个危险人物混在这个团伙当中,而且,该团伙竟然档案给这个通缉犯提供庇护,外加先前数次突击行动都没能捣毁该团伙……
可想而知,这个团伙不简单,手里甚至可能具备管制武器乃至土枪,如果按照先前的计划行动,或许会有伤亡,还得从长计议。”
祁渊咽下嘴里的米饭,说:“我听说传销分南派北派,南派相对温和点,北派……”
“那都老黄历了。”松哥摆摆手:“现在不这么分,早先的南派也有动用暴力非法拘禁的倾向,北派也收敛了许多……
这么说也不太对,这些犯罪团伙基本都是与时俱进的,现在搞网络和新型传销的比较多,手法也更加精明了些,不好对付。
总之现在各类团伙不是你想的那样泾渭分明,硬要说的话,咱们这次要对付的团伙,比较接近于早先的北派,而且可能更加猖獗、危险。”
顿了顿,他看向祁渊,说:“所以,小祁,接下来的行动,你别参与了,在宾馆里看着就好,积累点经验。”
怕他误会,松哥又赶紧说:“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而是你身为见习生,没有上级领导的批准,我们谁也不敢让你配枪,所以你硬要参与的话就太危险了……”
“我明白。”祁渊微笑道:“放心吧松哥,我不会逞强的,就在这等你们回来。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难说。”松哥摇头:“又要保证安全,又要保证行动不泄密,麻烦了。现在苏队打算直接简单粗暴点,管我们余桥指挥中心申请特警突击队出动,直接赶过来包围这栋民宿,人到了就行动,但荀队不同意。”
“唉,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也搞不清楚。嗯,方常,你俩别愣着,赶紧吃啊,吃完休息会儿,咱们还得行动。”
听到这儿,见松哥也没吐露更多的意思,祁渊也不瞎打听了,只默默的吃着饭。
他相信,该自己知道的,松哥肯定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