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开始确实没想到这个地方。”凃仲鑫苦笑道:“腋下这一块本就命案,这要扎针注射,哪怕针头再细也没几个人受得了,可偏偏结果就是这么出人意料。
如果是自己动的手,那这个熊义坤可真狠。”
“未必是自己动手吧。”祁渊说:“松哥和柴姐都看过现场,书房里有至少三个人在翻找什么东西,或许是他们动手的呢?至于熊义坤,他只是不抵抗而已。”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凃仲鑫轻轻点头。
“这三人会是谁呢……”苏平思索着说。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那三个马仔。”荀牧说:“身高根本对不上。那三个马仔应该是类似于打手一类的存在,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往上,身材健硕。
图侦那边已经在加紧调阅小区监控了,作为一个中高档别墅小区,里头监控分布还算密集,性能也过得去,或许能有所发现。”
祁渊想了想,问:“这个团伙的其他头目怎么办?现在熊义坤死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也得不到他的指控,失去了传唤他们的理由……”
“老孟他们在盯着。”荀牧打断他,说:“不过有点奇怪,他们到现在都没什么异动,没看出打算跑路的意图,也没看他们收拢资金啥的。”
“噢?”苏平一愣,有些意外:“他们这么淡定?”
“只有一种解释了,他们笃定咱查不到他们头上。”荀牧揉揉眉心,说:“这又延伸出两种可能,一,他们对自己非常自信;二,熊义坤的死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作为一个扎根多年的犯罪团伙而言,谨慎多疑,做好多手准备是团伙负责人所必备的特质,否则这个团伙早就被端了。
要他们真派人干掉了熊义坤,在自己有可能被我们盯上的情况下,就算不第一时间跑路,也应该做好跑路准备,收拾好钱财赃款才对。”
“但如果不是他们,”祁渊忍不住问:“又有谁会杀害熊义坤?”
“不对,”苏平摇头:“熊义坤得罪过的人不少,想弄死他的绝对大有人在。应该说,是谁能让熊义坤不加抵抗,甘心去死。”
正说着,苏平手机响了。
“喂?”他瞅了眼来电显示,便直接接通,但手机刚放到耳边,就又立马挪开了,忍不住骂道:“我去,你那边什么情况?这么吵?”
“大佬,我在KTV啊,包间里有个小卫生间,我在这给你打电话呢,但隔音太差了……”
“哦?”苏平又问:“找到人了?”
“找到了,他们仨都在……呕……唱歌呢,鬼哭狼嚎的,唱的叫什么《哥只是个传说》,噫噫噫,难听得很。”
“怎么找到的?”
“托那帮‘哥们’认识的,理由就是最近手头紧想跟他们混,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唱歌了,叫我连干了三瓶百威,还说谁先吐谁就跪在厕所唱征服……
我这会儿就在装吐呢,等会肯定没跑了,他们铁定要整我。你们要不要过来?”
饶是以苏平的脾性,听到这儿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吐槽道:“这帮家伙挺会玩啊……嗯,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倒是没有……不过有个人嗑药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个,我先不说了,别他们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