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别瞎说。”祁渊红了脸,连连摆手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咱们仔细查查吧?”
“一个娃娃能有什么问题?”老刑警不以为意。
松哥思忖片刻,却点点头说:“来都来了,查一下吧,不然要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回头也不好交差。”
“没必要这么小心吧?”老刑警皱了皱眉,但看松哥直接上手把破碎的乳胶假肢拿出来检查了,也只好蹲下身,帮着一块检查。
编织袋容积不是很大,没一会儿,东西就都被拿了出来,一字排开。
祁渊微微皱眉,扫了一眼,说:“这些零件,貌似不是一套啊。而且拆解的手法也相当暴力,像是连割带扯硬生生弄坏的。”
“哟,你研究的相当深入嘛?”老刑警继续调侃。
松哥瞥了他一眼,又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祁渊,示意祁渊别理他,又低头继续检查起仿真硅胶假肢。
“行啦,东西都翻出来了,根本没问题啊。”老刑警又站起身,看看手表说:“收队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臭的慌。”
“想走可以走,没人留你。”
“苏队?”几人立马回过头,见到苏平沉着脸走过来,不由得都咽了口唾沫,老刑警更是心虚,忍不住左顾右盼。
苏平的脾气,整个余桥刑侦系统的人都清楚,没几个不怕的。
就见苏队又向着旁边的刑警说道:“老刘,下次绩效考核的时候,你得注意把情况如实报一下。有些只想着养老的同事,咱们要遂了他的愿,干脆让他们养老去。
基层的编制本就不多,警力相当紧张,再有些一心想养老的同事在里头混日子,还要不要办事了?难怪有老百姓成天说我们不作为,不办事。
记住了,这个岗位就算是铁饭碗,某些不干事的人,也得报上去申请把他们饭碗给端咯!占着茅坑不拉屎,啥玩意儿?”
一番带刺的话,说的老刑警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显然不服,梗着脖子说:“苏队,我说的有错吗?这就一场闹剧,什么问题都没有,我们干嘛要在这浪费时间?你自己也说了,咱们警力特紧张,哪有闲工夫浪费在这?”
苏平斜了他一眼,没搭理,很快便移开目光看向松哥,对他一扬脖子,说道:“这些娃娃碎块,看着确实古怪。你拍个照,割开来仔细检查检查。
据我所知,以往曾经有过走私团伙,将走私物藏在看似合法正常的东西里悄悄运输,这些娃娃看着很新,却被莫名割碎抛弃,说不定也是作这类用途使的。”
说着,他蹲下身,这里摸摸,那儿按按,最终眉头一皱,抓起个看上去像是躯干部分的硅胶块,凑跟前仔细瞧了瞧,说:“先把这个割开。
它侧面被人划过,又用胶水重新黏了回去,有道明显的缝,里头也有个硬块,有货。”
“明白。”松哥点点头,按照瞧了老刑警一眼,见他杵在一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懒得搭理他,管先前拖出编织袋的高瘦民警要来把刀,便接过硅胶块,对着粘合的那道缝下刀,把硅胶块划开。
划了两刀后,他将刀放一边,抓着缝两头用力一扯,硅胶块便被扯开了,跟着探头一看,瞬间瞪大眼睛,骂了句脏话,又伸手进去掏了掏,最后抓出一只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