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陆洪洋摇头道:“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的,有一段距离,给彼此一点自由的空间,我认为更能维持和促进感情。”
说是这么说,可还是能看出来,他脸上有些小失落。
显然,他挺重视这段感情的。就如他所说,之前相亲吹过太多次了,所以能碰上个自己真的喜欢,对方也并不嫌弃自己的人,着实难得。
他虽然有些钱,但那些钱不足以让女孩及女方家长放下“成见”,玩玩可以,谈婚论嫁差太多。
毕竟,他要真有钱,压力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轻轻就秃顶了。
但他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
“这么说来,你对死者的私生活,其实……”
“什么私生活?哪来的私生活?你们在说什么?”陆洪洋忽然站起身,脸上满是惶恐:“是不是有人污蔑她?胡扯!她多好一个女孩,怎么可能……”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松哥赶紧招呼他坐下,连连道歉,才说:“我的意思是,你对她的个人生活,还有交际圈子什么的,应该也不太了解吧?”
“这样啊……下次说话注意点!”陆洪洋这才松了口气,说:“这方面我确实不太了解,她也很少主动跟我说。不过,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我倒也认识。”
“请问都认识谁呢?”
他报了几个名字,都是今晚和第二君妍一块吃饭的那些人。
松哥继续询问,这些人是否跟死者闹过矛盾。
陆洪洋表示不清楚,没听说过。
一问一答,过了有半个钟,松哥的问题也问完了。
关于第二君妍的事儿了解了许多,但称得上突破性的线索却一条都没获得。
“警官,”陆洪洋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老婆了?”
“嗯,跟我来吧。”松哥站起身。
目前尸表检查与血检的阶段虽然早已结束,但由于已经通知到了家属和陆洪洋,且他们都表示会尽快赶来,也就不急着解剖了,至少等家属在解剖决定书上签过字再说。
再者,本案死因明确,死亡时间清楚,所中的毒物通过血检以及活检针穿刺取胃内容物的方法也能确定,并不是非得解剖不可。
一路走到地下一层法医实验室,凃仲鑫领着他们走到解剖台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脸来。
“君妍……”陆洪洋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半步,跟着又红了脸。
第二君妍这会儿双眼怒睁,眼球突出,脸色略显狰狞,属于典型的恐怖面容,在因呼吸窘迫而死的受害者中相当常见。
但陆洪洋没见过这些,被吓了一跳也是正常的。
接着,他便看向凃仲鑫,问道:“警官,接下来,你们要解剖吗?”
凃仲鑫摇摇头:“暂时还没决定。”
究竟是否解剖,取决于依靠尸表及活检等不需要解剖的手段,能否得到完整的无可辩驳的证据链,以及家属的态度。
如果家属强硬要求解剖求得真相,凃仲鑫也不会嫌麻烦,只是这种情况很少见罢了。
还有句话他没说——陆洪洋与第二君妍还没扯证,法理上并非家属,没有权限在解剖决定通知书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