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得做好最坏的准备了。”荀牧站起身,说:“这件事,有人在背后布局。
就以此为前提吧,结合现有的线索推测,那女人把小松约出去,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他俩在一块儿,然后告到我们这里来……
可是说不通啊,他俩碰面就碰面,跟告到我们这儿有什么关联?她又不是嫌疑人,至少约见小松的时候不是,否则早就被小松给逮了。
既然她不能以嫌疑人的身份出现,那么,从约见,到构陷,期间就还得有一环,小祁三伯他朋友出现或许就是为了补齐这环。
按理,他开车的时候,根本不可能看到小松跟那女人,就算没有绿化带,人也没那么好的视力,所以他的叙述绝对有问题,在说谎。
问题是,动机呢?他莫非也参与到了这桩犯罪当中?如果是,参与度又有多少?具体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另外,他们的目的莫非真的仅仅只是构陷?恐怕不见得吧,如果是要构陷的话,手段未免太低级了些,太容易被拆穿了……”
“不好!”苏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猛地看向祁渊,问道:“小祁,你知不知道你三伯那个朋友是谁?”
“不清楚……”
“赶紧问!”苏平说:“问出身份,地址,派就近的同事过去盯着!如果他来了最好,但要想跑,立马给我拿下!”
荀牧皱眉:“这不符合规矩,哪怕他现在有嫌疑,可咱们手中并没证据,咱们没有强拿举证人的道理……”
“如果他想跑,就有证据了!”苏平一挥手:“我没工夫跟你婆婆妈妈,人跑了咋办?小祁,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打电话问,出了事我扛着!”
……
二十分钟后。
苏平接了个电话,脸色无比难看。
他一抬手,将手机举的老高,似乎一怒之下想把手机给砸了。
但举了几秒,瞅了两眼,又把手放了下来。
毕竟是新手机,花了两三千,他可能还是心疼吧。
荀牧看见他的表现,轻轻的叹了口气,祁渊和松哥则对视一眼,都低下头去。
咱什么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砰地一声,苏平一拳砸在荀牧的办公桌上,咬牙切齿的说:“让人给跑了!电话打不通,家里人不在。
他就没回过家,他老婆说他老板给他电话要他赶紧去流海市一趟,出差,就下午四点多的时候。”
祁渊心一揪——这人一跑,就意味着线索暂时断了,线索一断,短时间内便难以推进,他侄女……
荀牧扶额:“我的错,要我……”
“错锤子错,”苏平气反而消了,只是有些无奈:“看样子,人家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这才敢在咱们面前露头,设计出这个局。
刚不说了吗,下午四点,他就跟他老婆说要去流海,也就是,他给小祁三伯打电话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余桥,早不知跑哪去了。
踏马的,他们到底演的哪一出,要干什么?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