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独居数十多年的老汉去世了,老张夫妇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帮他安排了后事。
提前便为老汉叫来了一个高超的理发师傅,将老汉的头发修理得整整齐齐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可是老汉数十年来的操劳,而仍旧挂在她的脸上挥之不去。
老汉去世的那天夜里,显得尤为的平静,他的脸有些枯黄,嘴巴里不时的流出口水,有点令人恶心却更令老张心疼。
记得老汉临死前,还耷拉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反复的重复的一句话。
“你们怎么还不回来?把我都等着急了,快等不下去了。”
直到最后老汉甚至产生了幻想,他的眼中出现了他的三个儿女,回家来看自己的画面。
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慰,随后画面一转,他的妻子正站在家门前,露出甜甜的笑,在对自己挥手。
老汉的脸上露出如小孩子一般的笑容,眼眶中留下两行老泪,随即闭上了双眼,去了。
“老李哥~,你可别走呀,你走了老兄弟可怎么跟你聊天啊?你行不行?在跟我聊会天呀!”
老张将老汉死死的抱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身体颤抖着说道。
可是老汉却没有答他的话,老汉的手重重的跌落在了床边,从他的手中划下了一张全家福。
哭了好一阵儿,老张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沉重的,慢慢的,将老汉的遗体放在床上。
他又在怀中掏出了一张纸片,放在老汉棉衣的夹层内,随后又想起老汉的嘱咐,伸手捡起那一张全家福在其上写一行字又重新装回了相框。
两天后殡仪馆内,老汉的遗体被入殓师精细的“打扮”了一番,原本苍白的脸,童新回归了古铜,看起来到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只是他再也不能说话了。
中途入殓师提出是否更换老汉身上的衣服,让老汉能够体体面面跟亲友告别,他姗姗来迟了三个儿女都同意表示不必了,这让当时站在一旁的老张一脸不愤。
就这样,老汉穿着一条旧棉裤,一件旧棉外套,安静的躺在宾馆内被摆在了殡仪馆为他设了灵堂中,接受了为数不多亲友的叩拜。
等这些亲朋好友走后,原本还装作十分伤心的两个儿子原本被苦了脸刷的一下就变了,变得无比的平静,似乎灵堂里面躺着的不是他的父亲,又是一个普通人似的。
而也不知道是哪个亲友,在老汉死后的半天内,就将老汉得到一笔拆迁款的消息,告诉了他的三个儿女。
要不然可能他们还不去这么快赶到,甚至有可能根本不会出现。
此刻,亲戚朋友一走几个儿女也就开始讨论老汉身后留下的那一笔拆迁款的事。
由于生前老汉也没立下什么遗嘱,所以这一笔拆迁款归属权还真的不好说。
大儿子李钦端着个架子,带,不屑的对弟弟妹妹说道。
“我是家里的老大,按照咱这边的规矩,老爸的财产理应我一个人继承,也包括那一笔拆迁款。”
话音刚落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了白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吧嗒吧嗒声。
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