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严厉地告诉了格温远离麻烦,忘了这个金并的事。但在放下电话,左思右想了一整晚上后,格温最终还是决定,就这么一次,她不要再当个乖女孩了。
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艾丽克斯,为了给她的朋友讨个公道。但内心深处她明白不仅仅是这样。
她要证明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需要细心呵护的婴儿。她要证明她也是有能力独自解决问题的。
俄罗斯帮派的头目告诉了她金并真正的名字,威尔逊·菲斯克,这是个不错的开始。格温从菲斯克大厦开始一路跟踪着菲斯克的豪车,她维持着不近也不远的距离飞荡在半空中,同时小心地注意了借助房屋的掩体以及卡各种视野死角来避免自己被注意到。
这些都是她在天剑的训练课程里学到的,她听说她的教官冬日战士是追踪和反追踪的顶级行家,从他那儿学到点皮毛就足以应付绝大多数情况了。
菲斯克的车一路驶出市中心,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车间。菲斯克那巨大的身子从后座左侧钻了出来(那会儿格温很好奇了一阵以他那体型是怎么进得去出得来的),接着是惊悚,从右侧下了车。
格温感到气愤。她昨天制住惊悚之后分明已经把他五花大绑扔到了纽约警署门前的台阶上,结果这家伙今天就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甚至双臂上被她弄报废的武器部件也已经修好了。
难道全纽约都没一个靠谱的警察了吗?
车间里走出来的是弗拉基米尔,那个向格温透露了金并身份的俄罗斯人。他身后也带着三五个小弟。
弗拉基米尔看到惊悚跟在金并身后出现时便已经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什么事,菲斯克?”他问。
“你应当知道。”菲斯克冷冰冰地说。他面对面站在弗拉基米尔面前,俄罗斯人的身高只能够到他的胸口。他补充,“就像你应当明白,我对到处宣扬我的名字这件事有多恼火一样。”
弗拉基米尔吃了一惊,他眼中凶光陡现,像要刺穿心脏的剑一样直射向惊悚:“赫尔曼!”
“抱歉,老兄。我知道是你带我来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也很感激。”惊悚举起双手以示无奈,“但你也明白,人总是得往高处走。我看到了机会,我就得选边站。”
弗拉基米尔怒不可遏,看起来就像随时要冲上前把这可恶的二五仔脑袋拧下来,但碍于金并在面前又不敢发作。菲斯克继续冰冷地问:“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合作一直很融洽不是么?你有什么不满,弗拉基米尔?”
“有什么不满?”既然话已说破,弗拉基米尔也不再保留。他怒气冲冲地说,“在我看来,你也许已经认为自己的地位已经在我们这些共同打天下的兄弟们之上了。你的胃口开始变大了,菲斯克。属于我们的分内的事,我们自然会处理妥当。而你,有些时候,你最好还是别为了我们的事弄脏了自己的手。”
菲斯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山一样壮阔的体型释放出无形威严的气场。俄罗斯人毫不畏惧,用豹子一般狠厉的目光和他对视。
气氛凝重了那么几秒,菲斯克竟突然一咧嘴,冷冷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