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十年不归仙门的师姐?”
方贵瞅了太白宗主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太白宗主眉头皱着,似乎还有很多事要交待,但一番思虑,又觉得交待的差不多了,正迟疑间,道德殿门口处,传来了阿苦小心翼翼的声音:“宗主,幕先生等着方贵师弟呢……”
“唔……”
太白宗主这才反应了过来,忙点了点头,道:“想是你师尊也有交待,快过去吧!”
方贵这才站了起来,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了道德殿,随手一招,不远处的婴啼便点头哈腰的凑了上来,方贵与阿苦师兄一起坐在了婴啼背上,由它驾着风往后山而来,到得后山时,只见野猪王正领着一串小野猪蹲在了后山山口,一排高低错落,月光下甚有威严。
“嘤嘤嘤……”
婴啼一见了野猪王,便立时落了下来,低着大脑袋,小声叫着,不敢抬头看它。
“真怂啊……”
方贵拍了婴啼的脑袋一把,只好与阿苦师兄从婴啼背上跳了下来,步行入谷,走出不远之后回头,只见野猪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婴啼,一身凶气,也不知是不是在教导着它什么,反正它每哼哼一声,婴啼的脑袋便往下垂上一分,到了后来,已经快钻进地里去了。
“这是太白九剑歌后面五剑半的剑典,我临时写出来的,你凑合看吧!”
幕九歌没有坐在茅屋外的藤椅上,而是抱着酒瓶,躺在了茅屋里的草床之上,见着方贵来了,也懒得起身出来,只是随手扔了一个卷轴出来,方贵接在了手里,打开一看,顿时撇了撇嘴,道:“师傅啊,你画的这个小人也太简单啦,我不会练出毛病来吧?”
“太白九剑本是心剑,剑招什么的都是胡乱凑上去的,你若天赋够高,不练也是可以的!”
幕九歌声音懒洋洋的传了出来,道:“人与人不同,心境不同,剑意也不同,原本在我看来,你已得了前三剑,便也算是有了剑道根基,后面可以自己慢慢摸索,只不过难得能收个徒弟,既然教了你,便索性凑个整吧,你若是不想学,便留着做个记念也挺好!”
方贵想了想,还是将这剑典揣了起来,道:“没啥可交待的啦?”
幕九歌想了想,道:“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方贵顿时有些无语,太白宗主是啰嗦起来没个完,这幕老九却连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同样的师兄弟两人,差别也未免太大了点,而他自己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没有啥好说的,歪着脑袋想了想,挥手道:“走啦!”说着转头出了茅屋,顺手把门带上了。
空中一轮明月高悬,方贵走出了几步,又回头笑道:“等着我带尊府的好酒回来看你呀!”
幕九歌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响起,道:“他们的竹酿不错!”
“记住啦!”
方贵嘻嘻笑了起来,自己扛了一个小布袋,阿苦师兄扛了一个大布袋,两人向谷外走去,到了谷口时,只见野猪王已经领着一串小野猪扬长而去了,只有婴啼一个老老实实的盘在那里,见到方贵过来,立时委曲的凑了过来,蹭蹭他的胳膊,鼻子里哼哼了两声。
“这是挨骂了?”
方贵有些诧异,拍了拍它的脑袋。
婴啼又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