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与苏浔言一番谈话后,她再也不曾前来,听琳琅说她仿佛在自己的宫内练习仪态礼仪。
慕云栖不禁感叹,原来女子为了心爱男子,真的会做自己原本不愿去做之事。
今夜,月圆之夜却不见月亮,夜空中漆黑如墨,没有半点星光。
慕云栖站在房门口,目光看着院门处。今夜过后,自己或许便可离开此处。
南宫赫迈步走进,走到房门处与她对视,道:“如此迫不及待想要离去?”
“当然。”
“若孤不放你走呢?”他看着她的面容,看她有何反应。
慕云栖果然一惊,她的心瞬间如掉落在地,面色暗沉看着他。
“国主要出尔反尔?”若他现在反悔了,自己根本不能怎样,他本就只是想取自己的血,今日便可取去,后面自己要死要活,他又岂会在意。
南宫赫扬起一笑,似乎十分得意自己的捉弄,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他方才是真心想要留下她。
“留在孤身边不好?”他脸上依旧挂着轻笑。
慕云栖有点看明白了他的捉弄,安抚下内心的担忧,笑道:“若我留在锦国,国主给我什么名份?”
南宫赫挑眉道:“你想要什么位份?”
“在北国,顾寒轩给了我皇后之位。”
南宫赫双目微眯,嘴角啜起的笑意慢慢冷了下来,十分不喜她突然提起顾寒轩。
慕云栖笑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她打破僵局道:“国主今夜不用救人了?”
南宫赫冷哼一声,迈步离去,她紧随他身后。
迈步进入房内,房中烛火通明,却透出几丝凉意。
宫然落座在榻边上,见有人进屋立马站起身来。
木榻上平躺着一名碧色宫锦的女子,她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原来她便是在先前与南宫赫在皓月宫凉亭里的那名女子,难怪宫然道她是南宫赫心中最重要的女子。
可眼下她完全没有那日的孤傲神采,看起来仿若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尸首。
她木榻一旁还摆放着一张榻,榻上铺着羊毛织锦。
慕云栖看了眼木榻,径直走过去平躺上,将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
她望着房顶,房梁上缠绕着帷幔,将这房中清冷添了几丝暖意。
“国主可以动手了。”她目视帷幔,淡淡开口。
南宫赫怔在房门处,迟迟未动。
宫然走到桌边,拿过桌上的匕首与瓷碗。
南宫赫接过器具,走到她边上落座,宫然立身他身后。
见他许久没有动作,慕云栖侧首看去,讥笑道:“怎么?国主不舍了?”
“孤在想,今日是取完吟洛所需之血,还是留到下个月圆之夜再取一次。”他语气如常,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若今日不将需要的血取完,她就还得在锦国待到下个月夜。
慕云栖咬牙,狠狠看着他道:“卑鄙。”
南宫赫莞尔一笑,因她的话而不自觉笑出了声。
“云隐是今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