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连忙打开信,刚看了个开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信是姜音写的。
她在信里对姜如意说抱歉,抱歉没能在哥哥去世的这几年照顾她,更抱歉没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
存折里是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希望姜如意能收下,回国之后拜托她在哥哥的墓碑前替她敬上一束花烧点纸钱,也算是她对死去哥哥的一点心意。
姜如意哭得停不下来。
先是无声的流泪,接着是小声的啜泣,再后来索性放开了声音,嚎啕大哭起来。
无奈,徐仲北只好将车停到了路边。
将车停好,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他一边抽烟,一边听着车内的动静。
直到听到女人的哭声弱了下来,然后又由弱变成轻轻的啜泣,他这才扔了手里的烟蒂,拉开车门上了车。
大哭过一场的姜如意,看到他上车,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扭到一边,不敢看他。
徐仲北拿过一旁的矿泉水,拧开,朝她递了过去。
“喝点水。”
姜如意扭头看他一眼,眼眶红彤彤的,像极了兔子。
她伸手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又递给了他。
徐仲北伸手接过,拧紧瓶盖,将水放在一旁,然后启动车子。
汽车重新上了大路,徐仲北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打开了音乐。
舒缓的轻音乐在耳边响起,渐渐的缓和了姜如意哭过的神经,让她不由自主一点点放松下来。
两人都没说话,一路沉默着上了高速。
路过一个收费站时,徐仲北看了姜如意一眼,他原本以为她还沉浸伤心中不想说话,谁知......竟然睡着了。
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前方,最后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真厉害。
.......
姜如意又一路睡回了巴黎。
下车的时候,她腿都是软的,脑子也是懵的。
徐仲北停好车走过来,见她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带着她进了酒店。
姜如意就这么被他一路带着到了房门口。
徐仲北问她:“房卡呢?”
“嗯?”姜如意仰脸看他一眼,迷糊了几秒,最后反应过来,“哦在这儿。”
她从包里掏出房卡,徐仲北伸手接过,刷卡开了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他没进去,只站在门口,垂眸看她,见她一脸梦游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眉:“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吗?”
“嗯,”姜如意很乖巧的点点头,“在酒店呢。”
“那就好,别乱跑,一会儿我让人把午饭送过来。”
“哦。”
“先洗把脸,丑得跟鬼似的。”
“哦。”
“我走了。”
“哦。”
徐仲北替她关上门,转身离开。
......
门关上,姜如意神游似的转身往卧室去。
她将东西放下来,坐在床边又回了一会儿神,脑子这才开始运转起来。
她起身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皮肿了,头发是乱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唔好吧,的确丑得跟鬼似的。
不过,那厮嘴巴也太毒了吧。
就算丑,又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