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阳笑道:“范某有幸在项老这里看到了墨先生的那尊‘走狗’木雕,其创意和雕刻技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范某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想要出高价从项老手中购得,无奈项老不肯割爱,这年头还有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哎······”
范正阳这番话引得其他人一阵大笑,他随即与百里欢歌交换了名片。
蔡新明接着又给百里欢歌介绍另外一人,就是刚才被他怼的那位“弥勒佛”:“这位是古月斋的老板覃国谦覃先生!”
原来是本事最大古玩公司的老板,难怪长得这份笑里藏刀的模样,百里欢歌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两句。两人刚才互怼了一番,覃国谦有些放不下架子,百里欢歌倒是无所谓,拱手道:“覃先生,刚才得罪了!”
覃国谦虽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奸商,但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油子,刚才也不是要故意为难百里欢歌,只不过是临时开了个玩笑,现在百里欢歌先伸手言和,他也不好再拿着架子不放,拱手回礼道:“墨先生果然非常人,倒是我覃某人显得小家子气了。墨先生的作品我也欣赏过的,当得上精妙绝伦,日后墨先生若有新的作品,我古月斋愿意出高价购下!”
这话让旁边好几个大老总不乐意了,就连项天林也颇为不满道:“老覃这就不太厚道了,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啊,好宝贝谁不想要?墨先生凭什么就得卖给你?”
“对对,不只是你覃老板有钱,咱这些人难道就买不起?”周围几个大老板纷纷表示不满。
覃国谦犯了众怒,招架不住了,连连告饶:“行行行,我怕了你们这些老家伙了,价高者得,这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众人于是不再针对覃国谦,有人问道:“墨先生,不知你今天是否带了新作品过来?”
其他人都颇为期待的看着百里欢歌,他笑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请恕在下先卖一个关子!”
众人也表示理解,蔡新明趁机拉着他去介绍一些其他的朋友,二人在这偌大的大厅转了一圈后找了一个小桌子坐下。
大厅里除了这些老总和古玩收藏界颇有份量的人物之外,还有不少年轻人,男女都有,有人是结伴而来,有些是交流会举办方专门找来的活跃气氛的女郎,这其中不乏在古玩艺术品行业颇有发展前途的青年才俊,称得上郎才女貌的不止一对。
百里欢歌背靠在座椅上问道:“蔡总,这项老只不过是古玩协会的会长,古玩协会顶多也只是一个半官方组织,就算是会长,份量也有限吧,怎么这些大老板都好像以他马首是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蔡新明凑近一点低声道:“项老本身在古玩艺术鉴赏方面的造诣和名望在中海古玩收藏界就是数一数二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在全国范围来说,他也是排得上号的。这还不算,你知道他儿子是谁吗?想想中海领导层中有谁姓项?另外,海运集团老总项守一是他家老二,那可是外人从不知道他有多少身家的隐藏巨富,这别墅其实就是项守一买下给项老用来养老的!”
中海领导层中姓项的?百里欢歌很快想起来了,市委一把手项牧之不就姓项吗?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时两个年轻的女孩携手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活泼灵动,四处张望,嘴里啧啧有声:“这里好大气、好奢华啊,我们家的别墅虽说也还过得去,但跟这就简直没法比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另外一个秀丽端庄的女孩子不由摇头道:“芷诺,你这样的富家大小姐都说自己穷的话,我这个穷人家的丑小鸭就真的只能去跳楼了!再说了,按照你的观点和逻辑,我觉得我真不配跟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