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纪清绾领着南烈和An在门口蹲着。
她刚刚可是问了君于,白浪那家伙还没走。
一道欣长缓缓靠近几人。
薄夜离单手插兜,朝着纪清绾走来。
白浪刚才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
正常男女之间也无非是那种关系!
他敛了敛精致的眉眼,浑身上下都是不悦的气息。
“南,你有没有感觉到怪冷的!”An戳了戳南烈结实的手臂。
南烈看了一眼薄夜离,没有吭声。
An自讨没趣的收回手,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
三步,两步,纪清绾看着离她只有一步之距的薄夜离,硬生生转了个方向,与她擦肩而过。
她正想打个招呼,薄夜离确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独自离去。
她没有注意到薄夜离紧紧握捏住的双拳。
不能,这么不冷静的他不要去靠近她,会伤害到她。
薄夜离强压住内心那股冲动,故作冷静的离去。
纪清绾撇撇嘴,一下冷,一下热的,真是个怪男人。
“阿嚏……”纪清绾搓搓双臂,跺跺脚在原地等着白浪。
要不是五分钟前君于告诉她白浪还有点事,她才不会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呢!
这艘游轮有两层,二楼船舱上,薄夜离站在这里看了半个多小时。
幽柒冄用完餐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薄夜离这幅模样。
看着他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踱步走了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正是被冷的跺脚的纪清绾。
说来说去,也不过情字而已!
陪他站了十多分钟,就他自己在不停的扯着话题,薄夜离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都要怀疑薄夜离是不是被冻僵了!
然后他下一秒就有了反应,眉眼间的狠厉令人窒息。
一楼船舱上,纪清绾在不停的跺脚取暖,她这个傻子也不知道去里面躲躲,大不了等白浪来了,叫君于给她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蓦地,肩膀上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以为是薄夜离,惊喜的转过身叫:“薄……”
“薄什么薄!”白浪把他那騷气的西装外套披在纪清绾身上,不悦的曲指敲着她的额头,“穿上,我怎么不知道你到国内身体就变成钢铁做的了?”
有得穿白不穿!
纪清绾利索的穿好白浪騷气无比的酒红色西装外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矫情是对自己的罪过。
男人的外套果然是男人穿的,她甩了甩太长的袖子,活脱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白浪熟稔的拉过她的手臂,细心的把她的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这些事白浪做起来毫无违和感,纪清绾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二楼船舱的薄夜离看到这一幕,心像是被血淋淋的挖走了一大块。
他终究是晚了吗?!精致的眉眼染上了自嘲和悔恼。
幽柒冄看着不忍心:“三哥,你没事儿吧!”
薄夜离低声“嗯”了一声,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楼下的两人,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他有什么资格去争呢?!
幽柒冄看着薄夜离消失的落寞背影,止不住的叹息
像他们这种身处高位的人,一出身本就拥有了财富,为了捍卫住这些财富,他们所失去的东西也不是旁人能够想象的。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被人艳羡的,也有什么好羡慕别人的。
前段时间发现自家三哥有了想要守护的女人,作为兄弟他内心也是替他高兴的,是羡慕的,只不过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纪小姐这件事上,三哥怕不是栽了,不然以三哥强硬的手段留一个女人在身边只不过是喝口水似的简单,终究到底还是舍不得不忍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