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方休他爹问。他爹又黑又瘦,头发差不多快掉光了,那都是长时间在田间地头做苦力风吹日晒的。
方休有意显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开车回来的。”
“我问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招呼也不打一个!”
“这不回来,参加祭剑大典嘛!”
“哟!大剑客回来了。”光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他是爷爷的第四个儿子,可自从与方休他家结仇之后,方休就不会再叫他四叔,他甚至,想杀了他!
“见了几位叔叔也不叫!”方休他爹排行老大,但却是五兄弟当中最懦弱最心软的一位,嘴巴么却又很毒,刀子嘴豆腐心,常常得罪人。
“二叔,三叔,五叔!”方休喊着,给抽烟的五叔递了根烟。五叔是兄弟当中最有出息有魄力的一位。
五叔接过烟,语重心长地说:“方休,你是我们家唯一一位入过剑庄学过剑术的高材生,今年,你可得争口气啊!”
方休心里很是没底,但还是点点头:“我会的!”
光头又不冷不热地说:“哼!我看没戏啊!唯一的高材生剑客,这些年,还不是混成这个鸟样。”
“关你鸟事!草!”方休按捺不住,脱口骂道,“你行你上啊!”
“不得无礼!”方休他爹出声喝止。
二叔道:“今年,我们打算效仿田忌赛马的战术策略!休儿,你听一听。”
“二叔,这个故事我早在小学时候就学过了。”方休说。
“好好听,别打岔!”方休他爹说。
三叔道:“据我们了解,五爷他们家今年将会派出他的外甥刘跃,孙子方舟,孙女方晴,还有占大头,周州五人参赛!根据以往……”
“三叔,这个周州是何方神圣?”
“跟占大头一样,也是他的干孙子。”
“哼!孙子!”方休骂道,“这家伙孙子可真够多的。”
“别打岔!听你三叔说!”方休他爹又是一声吼。
方休说:“爸!你就会对我吼对自己人凶!对外人怎么都那么客气?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
光头说:“说的是。当初我们家好不容易跟五爷打平,最后一局,就你爸,要是那一巴掌拍下去,本来就稳赢的!可他却迟迟不拍下去,就这么一愣神,就被方晴她妈给踹下台了。哼!”
“我跟我爸说话,轮到你插嘴了吗?”方休怒道,“你特么连上都不敢上,有什么资格说我爸?”
“哼!”光头一拍桌子,“目无尊长,不知好歹!”
“你再说我就削你!”方休挽起袖子猛得掣出剑来,眼看就要刺到光头,五叔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将剑夹住了。
五叔说:“休儿,别冲动。”
方休道:“叔,你的灵犀一指功力又见长了,怎么练的?啥时候教教我?”
“一天两包烟,唯手熟尔!”五叔笑了,夹着剑还给方休,又抽出根烟夹着:“你的剑术也长了,看来今年,你能为你爹长脸,为我们家族争气!”
方休收剑入鞘,问他爹:“爸!当年你为何不出那一掌?你是心软了?你不会对方晴她妈有意思吧?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妈吗?”
“我特么!”方休他爹大怒,伸出巴掌,“我今天不揍你,你就是我爹!”
方休赶紧躲在五叔身后,还不忘回嘴:“看着吧!我可不会对女人手软的!”
三叔接着说:“根据以往的比赛来看,刘跃,方舟,方晴这三人,都是能撑到最后的!尤其是刘跃这家伙,自从十二年前上台以来,从无败战,未逢敌手!唉!怎么咱们家,就出不了这样的人才呢?”
三叔的话刚说完,大家都齐齐看向了方休。
“看我干嘛?”方休很慌,“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曾经被他打成了猪头,但我好歹跟他干过一战的,虽败犹荣!你们不能把宝押我一个人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