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猛地一把将女人抱在怀中,紧紧的。
女人却突然间敏感到什么,挣脱了他,看着他,极不相信地摇着头,喃喃地:“不,不,你不是啸天,啸天已经死了,你不是他!”
边说着边后退。
男人的眼里有了泪,顺着脸颊大颗地滑落:“是的,我也不相信我还能活着,但我的的确确清清楚楚地记得,我就是宗家的大公子宗啸天,你真的是如花?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贾似道那奸赋已把你流放边疆,可我赶到边疆去看,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有人说你在半路上就病死了,连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怎么会好好地活在这里?”
女人的眼中也有了泪,宗啸天的话触动她内心的隐痛,所有的辛酸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像决堤的河水,都化成了泪,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滴落。她说起了那段心痛的往事:“自从那次你一战不回,士兵都说你已被蒙古兵逼下悬崖,可贾似道硬说你是投降了蒙古,皇上自然信了他的话,他就拿了皇上的圣旨,要诛你宗家九族,后来幸亏关铃老爷与镇国公关猛秋将军上殿力保才改为将我们一家流放边疆,北望因为国师的女儿中意他,由国师说了情才放他一马,二公子在半路上逃跑了,我却被几个押送的……”
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
即使不用说,也大概可以猜得出定是太委屈痛心的不幸之事,宗啸天的双目喷火:“你被怎么了,他们欺负你?”
如花忍了些眼泪,抽泣着:“几个押差把我侮辱以后,就把我卖进了青楼……”
之后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
“老二呢?他怎么可以不顾你一个人跑了!”
如花说:“你不能怪老二,押我们的有差役,还有贾似道派的江湖高手,二弟又是手铐又是脚镣,他跟我说过,贾似道一定不会让他活,一定会找机会害他,另派的那些江湖高手就说明了贾似道的用心,所以在过一条大河的时候,他寻了个机会就挣破囚车跑了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宗啸天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恨恨地:“贾似道老贼,我宗啸天若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如花又看着他问:“跟你一起的士兵都说你被逼跳崖了,怎么你还活着?”
宗啸天强忍了些怒火,长叹一口气:“这都一言难尽。”
接着他便说起自己的经历来:“那次我中了蒙古兵的埋伏寡不敌众,最后孤军奋战退到白山悬崖,走投无路又不愿被擒受辱,于是就跳崖自尽,哪知命不该绝,跳下去的地方竟是一个水潭,潭水奇热无比,我忍受不了,但又离不开,崖太高,向上看天那么远那么小,下面没有陆地就只有一个潭,我只好每天呆在里面靠喝潭水生活,然后在里面受不了那种痛苦,就发疯似的练功,想起国家的安危,想起外面的兄弟和你,我痛苦寂寞得发疯。两年的时间,我居然靠着神奇的潭水练得一身异常雄厚的内力,运功之时方圆百米水不近身,后来我又在潭底发现了一个机关,机关下面居然是“一代剑圣”冷中直的一把剑和一本剑谱,原来他当年被隐害于此,只因双足经脉被残害尽断,无法逃出,于是我在练了他的剑之后,以内力和剑凿壁,终于活了出来,可是当我活出来知道了家里的这些变故后,我的心中已只剩下了仇恨。我宗家三代都尽忠报国,可最后却落得家破人亡,被朝廷通缉,我连北望都不敢见,我怕走漏风声连累了他,于是我去行刺贾似道,可是他自知仇家甚多,请了太多高手防备极严,而且他本人的“万虫经”也厉害无比,我多次行刺都未得手,于是我从此无家可归,只有无法忍受的满腔的仇恨与痛苦,每到夜深时我就在荒山旷野中发疯似的练剑,终于用发疯的半年时间练成了一套高深莫测的剑法,这套剑法有多大威力我自己也不清楚,但必须要发疯才能发挥出威力,越疯威力越大,而每仇恨中烧的痛苦时我就会疯,但我依然杀不了贾似道,他的势力太大,个人的力量总有限,于是从此我就成了杀手,一个疯疯癫癫的杀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每个人都以为我是个疯子,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清楚,只不过在拼斗的时候对对手的仇恨会让我失去理智。”
他又问起如花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