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县里的车对于左巍来说一路安生,对其他乘客来说就不一定了,大过年的,不管是去县里的还是回乡下的,都是奔着过年去的,年根下小偷也开始活跃了,他们也想着能过个好年,上次遇上的是麻球,这一次是和麻球年纪相仿的俩小屁孩,小屁孩偷了钱被发现了顶多被骂几句,基本上都念及他们还小不懂事,顶了天了就赶下车。
晃晃悠悠回到县里,呼吸着县里的空气左巍都觉得是顺畅的。
过了年就开春了,似乎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两天的雪下下停停,紧着把积攒的最后一点雪全下了。
依然是老规矩,先不着急回家,第一时间去了早餐摊子吃早餐。
坐在早餐摊子上,即便是年根下了,大过年吃早餐的人还不少。
“天天来吃霸王餐的大脑袋呢?我这回来几天也没瞧见他啊?”左巍也是闲的无聊,每次回来那个大脑袋都嫌他臭。
一个桌子的中年男人拿着张几天前的报纸,回答:“他得病了你不知道吗?听说肚子里长了东西,活不久了,哪还有心情出来吃饭,昨个我还在裁缝铺子瞧见他了,瘦的肉都往下耷拉了,脸色白的吓人。”
“这个光景谁敢得病,肚子里长了东西,光是吓也吓死了。”有人说道。
真是这个理,人一旦生了病,尤其是被医院判了死刑,病情恶化,多多少少有被吓的成分在里面,人哪有不贪生的。
说着大脑袋,摊子上有个客人又把话头转向了别人家的热闹。“老板娘,跟你挺要好的那女的,我听说她家男人外面偷腥?”
正坐在大锅前烤火的老板娘,呼着热气道:“都知道还问我,那男的就是喂不熟的狗,我那姐们平时嘴虽然不饶人,对他可是真好啊,家里好吃的紧着他吃,用的紧着他用,每回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的带回来,结果就养了个白眼狼。”
吃饭的左巍多少才出来老板娘口中的姐们是谁了,上次在班车上被他撞见的老师事情败露了。
“男人哪个不喜欢温柔体贴的,你那姐们就是太要强了。”
“她一直都要强,平时说话也刻薄了些,但她都是为了她男人好啊,你说那男人,以前连个工作都没有,自打他们结婚后,那男的就被我姐们他爸招进学校当老师去了,他那个资格要是没我姐们,学校门都看不见,每年靠着巴结我姐们他爸,从外招变成了正式工,我姐们他爸在临退休前把他扶到了主任的位置,结果退休没几天,他就整出这种事,他不要脸,我姐们还要脸呢。”老板娘感叹。
拿着报纸在看的男人接话:“你姐们他爸被被利用到头了,往后利用不上了就翻脸呗,这场混应说白了就是利益婚姻,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男的就是为了进学校当老师才跟你姐们结婚的,结婚后你姐们说啥都好生伺候着,就是想让丈人在学校扶持着他,现在丈人退休了,往后也指望不上了,没用了还巴结着干嘛,这种人跟本就是个势利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