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我想了一下,你说的靠点谱,但是我不能占你的便宜,我盘算了一下,这一车核桃就算赔了,对我来说就是少存点钱,我这人不欠人家人情,也不占人家便宜,既然你说了合伙,就该有赚有赔。可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小作坊和礼盒包装去哪找?”彪子问。
“我既然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有法子的,现在先回市区,我们得商量着来。”左巍说道。
彪子反问:“你不回去了嘛?”
“这件事要紧,回去也就是一张火车票的事,路上少赚钱呗。”左巍笑道。
就这样,原本要走的左巍跟着彪子回来了。
在路上,很显然破旧的三轮车承受不住车上物品的重量,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车轮子的车胎就瘪了,靠近市区的时候,另一个三轮车的车胎也承受不住了,一个车三个轮子,两个赶圈回来的,徒留一个轮子艰难的往前走,多半路程是靠推回来的。
等两人回来,已经是晚上**点钟了,富强正在出租屋旁洗衣服,见到左巍回来,有点没反应过来。
“左兄弟,你咋又回来了?”富强愣了好久才打招呼。
“有点事耽搁两天。”左巍回答。
彪子看富强洗衣服,笑道:“过年都快回家了,你还洗啥衣裳,拿回去给婆娘洗呗。”
富强抖抖手中的衣服:“哪有你那么好命,我媳妇还不知道在哪呢,前段日子我回了一趟家,今年过年就不会去了,过年是个风口,我得紧着把钱赚下,回家盖个房,先给我哥娶上媳妇,然后才轮到我。”
“富强你还有个哥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左巍好奇。
“一大家子人那能都出来,家里爸妈身体条件也不好下面还有小的,必须得留一个人在家照看着,我哥没上过学,地里的学问门清,人又憨厚,家里人一商量,就让我出来了,我还上过两年学呢。”说起上学,富强极其自豪,是啊,这是个认识几个大字都是自豪的年代,更别提大学生有多耀眼了。
不等左巍开口,彪子先抢下了话头:“都一样的,我那个媳妇啊,总觉得我在外面每天好吃好喝,还怀疑我背着她偷腥,我说我哪有那个时间,每天累的要死,吃饭都赶不上时候,我这胃病都熬出来了,她呢,还非要闹着出来,我家就我一个独苗,她再出来了,家里两个老的谁照顾,再说了,我也舍不得她出来跟我遭罪。”
富强将洗好的衣服从水里捞出来,对左巍道:“兄弟搭把手拧一下。”左巍上前帮忙,富强继续说:“跟我一块摆摊的小吴,昨天晚上他媳妇生了。”
“生的男娃还是女娃?”彪子急切的问道,好像跟他媳妇要生了一样迫切。
只听富强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只知道孩子生了,媳妇去了,在外打拼连媳妇最后一面都没看到,我听他说,他媳妇最后还盼着他出现呢,连眼睛都没闭上,你说大过年的,挺喜庆的事,赶上这么糟心的事,回去免不了被丈母娘家一大家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