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祖冷哼一声,道:“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佛缘香榭虽然在灵山城中,却从来不曾去招惹他,他为何要对咱们动手。”
白无双再次叹了口气,尚不及说话,便听得谢晓蓉冷冷地道:“看来,佛门这些年来的怨气,是打算都发到咱们头上了啊。”
白无双道:“倒也不是完全的怨气,毕竟,这许多年来,咱们佛缘香榭从那些神佛身上得来了不少好处,本去虽然不说,但也是心知肚明的。当年佛门兴盛之时,他当然不会将这些消耗放在眼中,只当是叮在他佛门身上吸血的蚊虫罢了,根本不值得出手清理。
可这些年来,大家也都知道,佛门日渐衰微,四方供奉也是大不如前,许多职正果的神佛都开始节衣缩食了,这种时候,他自然容不得咱们佛缘香榭继续消耗灵山城的资源,准备着手清理也是预料中之事了。”
黄天风道:“大姐,既然如今佛缘香榭的情势有些不妙,不如你将此事报予佛母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出面护持,如何?”
谢晓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天风,你有所不知,眼下要倒霉的,可不止咱们佛缘香榭一家,恩师怕是已经顾不得咱们了啊。”
黄天风闻言大惊,忙道:“大姐,莫非本去还敢为难他老人家不成?”
谢晓蓉摇头道:“这倒不是,不过我前些日子听恩师说,本去似乎有收伏狮驼国之意,他如今要护持自己的亲弟弟已是不易,咱们又怎能再去给他老人家添麻烦?”
黄天风道:“那依你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谢晓蓉沉吟了许久,方才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栖,当初咱们佛缘香榭草创,灵山也正是兴盛之势,自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躲在灵山城里发展才最为有利。时至今日,咱们佛缘香榭却已成势,佛门却已是大不如前,搬离灵山城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眼下倒正好让我下了决心,既然本去已容不得咱们,咱们便走吧。”
“走?”黄天风与容老祖顿时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无双道:“大姐早年便已料到,咱们早晚会惹来佛门的忌惮,所以一早便已做出了许多布置。前几年,我曾与大姐往西梁国一行,那里背靠火焰山,又有通天河阻隔,如今的国王也是我们一手扶持的,正适合作为咱们佛缘香榭的落脚之处。”
黄天风恍然点了点头,似乎是想起了此事,不过容老祖却不悦道:“咱们在这灵山城里待得好好的,当年还曾在火焰山帮佛门出过力,那本去却想赶人就赶人,未免太过霸道了。若是咱们就这么走了,可实在是有些憋屈啊。”
白无双无奈叹了口气,道:“本去势大,终究不是咱们能对付的,不妨暂且让他一让,以如今的势头看来,西天一日不如一日,他这番霸气也终有散尽之日,说不定,咱们还有重返灵山城的机会也未可知。”
容老祖听了这话,方才无奈点了点头,正要再说点什么,却听得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之声,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各位当家,刚才城里传来了消息,出大事了。”
白无双连忙上前开了门,见门外正是自己的得力下属陆四娘,便问道:“出什么大事了?还不快快报来?”
陆四娘打量了屋内各位当家一眼,方才道:“刚才听人说,似乎是佛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