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飞心虚的看了眼魏管事,想起安济那老家伙的惨状,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贸然出手伤了安济叔是我不好,回头我让我娘准备一些慰问品,对了,前段时间刚好泡了一些虎骨酒,这玩意儿好啊。”
魏管事听不下去:“谁要你的虎骨酒,我说的是小西山的事儿,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你小子骗人的时候最喜欢摸鼻头,你看,你又摸了。”
······
······
与此同时,长安城东市,醉仙居。
程钰琪坐在三楼的包厢里,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段拗口的文字。
“四和十,十和四,十四和四十,四十和十四。”
程钰琪鼓囊着粉嫩的小嘴,几段文字,只有这一段她读起来顺口一些,其他都很有难度。
这时,楼下传来程处默的喊声:“安静,都安静一点。”
程钰琪拿着纸几步走到窗口,探头一看,下面的街道上此时挤满了人,不少人手里都拿着跟自己手上一样的【贞观纸】,这些都是中午在下沟村印好带来的。
程处默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衫锦袍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正是来自下沟村的柳三,那句人高衣装马靠鞍说得一点不假,如今的柳三给人的第一印象,丝毫不弱于那些文学馆的学士。
柳三没有自我介绍,手里也拿着一张纸便直入正题,看了眼台下几百双好奇的眼睛,朗声道:“下沟村招聘专职司仪一名,负责四日后的拍卖会,日薪十贯,有能者居之。”
“十贯?!”
“日薪十贯!”
“······”
台下又是一片喧闹,震得台上说话的柳三直皱眉,急忙转头朝程处默看去。
程处默会意,再次大喊:“安静,再喧哗半句,直接赶走,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话音一落,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知道程处默的身份,生怕自己再多嘴真的会被他赶走,到时候就要与这日薪十贯的买卖失之交臂了。
柳三感激的看了眼程处默,继续道:“各位手上的纸都写有五段文字,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背下来,一会儿考验各位默读的能力,全部读对的人进入下一轮。”
这时有人举手。
柳三朝那人点了点头。
“请问先生,这第一轮若是过了,那第二轮又是什么考验?能否先行告知,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柳三闻言看了眼程处默,脸色古怪的应道:“第二轮考······仪容仪表。”
众人闻言一怔:“仪容仪表?”
柳三其实也很无奈,不知道席云飞为什么要顾虑司仪的外貌,不过他还是点头,道:“司仪是门面,也是我们下沟村对外的形象,五官长相过于特别的,不敢要。”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有对自己容貌自信的人,好奇问道:“那为什么这项考验不干脆作为初选的标准?”
柳三闻言,摇了摇头,叹道:“容貌固然关键,但如果连这五段文字都念不出来,那再好的皮囊,也只是虚有其表而已,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