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听韩湛提到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长叹一声说:“亭侯,奴家自从嫁入卫家,已三载不曾见过父亲,真想立即赶往长安与父亲团聚啊。”
韩湛心想蔡邕只剩下几个月的性命了,如果你现在赶过去,也许能见最后一面。但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王允在杀蔡邕时搞株连,恐怕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为了防止蔡文姬身陷险境,他决定先稳住对方:“昭姬莫要心急,你先随本侯回冀州住上一段时间,等来年开春,本侯进京面圣时,带你同去长安,到时你就能见到令尊了。”
听说还需要等上几个月,蔡琰不由神色黯然:“如此说来,还需等待几个月,才能见到父亲的面。”
为了逗蔡琰高兴,韩湛自作聪明地对她吟了一首李白的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念谁。”他有意将最后一句中的“恨”字,换成了“念”字。
蔡琰的注意力果然被韩湛吸引了过来,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韩湛一眼,说道:“亭侯还骗奴家,说你不会吟诗作赋。昨日的七言诗,方才的五言诗,都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看来亭侯一直是深藏不露。”
韩湛起身走到蔡琰的身边坐下,用手揽住她的香肩,嬉皮笑脸地说:“其实本侯一直是个不学无术之辈,只不过见到昭姬这样美貌的才女,顿时便文思如泉涌,这样的诗便不禁脱口而出。”说完,他凑近对方的脸颊,欲一亲香泽。
偏偏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罗布的声音:“启禀亭侯,郭先生请您到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韩湛无奈地松开了被他搂住的蔡琰,冲着外面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蔡琰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柔声说道:“亭侯,你有正事要做,就先去忙吧。奴家也要赶着回去了。”
韩湛想着蔡琰就住在自己的后院里,煮熟的鸭子肯定不会飞走,便笑着点了点头:“昭姬,那你就先回房,待本侯处理完正事,再去探望你。”
…………
郭嘉等人见韩湛进入议事厅,连忙上前施礼。
韩湛冲他们一摆手,示意众人免礼,随后问郭嘉:“奉孝,不知是否为了高校尉之事?”
“没错,”郭嘉点着头说:“高校尉遇刺,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们应该继续搜寻躲在城里的刺客,免得又有其他的官员遇刺。还有,我们原定在班师后,由高校尉继续担任馆陶守将,但从他现在的情况看,可能无法胜任这个职务,还请主公早做打算,另外安排人手。”
韩湛的目光从站在一旁的武将身上一一扫过,心里在盘算着留谁担任馆陶守将。赵云,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在接下来东征青州的战斗中,还需要他统兵呢;黄忠,也不行,他和赵云是最佳搭档,如果他们两人负责东征之事,一定可以事半功倍。典韦,当个贴身保镖还不错,要是让他独当一面,他的能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了;蒋奇、吕旷、吕翔等人刚刚归降,就算自己口头上如何说“用人不疑”,但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担任馆陶守将,都有点太冒险了。
在经过一番权衡后,韩湛决定有夏侯兰来临时担任馆陶守将的职务。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夏侯兰、楚歌等人都要随时带在身边,这两人都是自己以后的大舅子,可不能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地方。但目前实在无人可用,只能赶鸭子上架,让夏侯兰暂时代理馆陶守将一职。
韩湛冲着武将队列喊了一句:“夏侯兰何在?”
“末将在!”夏侯兰从队列中大步走出,抱拳施礼:“主公有何吩咐?”
“本侯打算让你暂时代理馆陶守将一职,”韩湛对夏侯兰说道:“待高校尉的伤势好转后,再将印绶转交给他。”
“末将明白!”夏侯兰响亮地回答道。
韩湛考虑到就算高览伤愈复职,依旧是独自一人,需要给他找个副手才行。经过反复斟酌,他又接着说:“我会留下吕旷、吕翔两兄弟担任副将,协助高校尉守好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