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王今日乃是寿星,并未身着铠甲,而是穿着一身便装,不过那股铁血大将军的威严霸气,四处散溢,却也丝毫掩饰不了。
如一柄利剑般摄人心魄。
“哈哈哈……”鄱阳王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董刺史,祝司马,都是自己人,勿需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王爷!”祝修远和董诚齐声答道。
“哈哈,祝司马,方才本王才聊到你,来……”鄱阳王像个长辈似的,半环着祝修远的肩,将之带到内厅中其余众人的面前,“本王给你介绍介绍……”
鄱阳王像个长辈般将祝修远拉走了,只留下董诚一个人傻站在那里。
董诚一时间手足无措,跟着去不是,留在原地也不是……不过他到底是久经考验的老狐狸了,他厚着脸皮跟了过去。
董诚人老成精,见鄱阳王将董诚当成子侄辈看待,虽然“冷落”了他,可是他心里一点歪念都没有,反而还很高兴。
且不去管董诚如何想,鄱阳王拉着祝修远,笑着开始做介绍。
鄱阳王先指了指一位富态的中年人,约四五十岁模样,大腹便便,笑道:“这位乃是震泽王,整个太湖及太湖周边的地区都归他辖管,震泽王家里的金银都堆成了一座座金山,你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他……哈哈!”
祝修远忙躬身执礼,说:“下官祝修远,拜见王爷!”
那震泽王的面相倒是十分随和,他哈哈一笑,摆了摆拥有五个粗大手指的手,“祝司马之名,本王可是听得耳中都起了茧,哈哈,果然是少年俊杰,一表人才啊!”
祝修远的眼睛被震泽王五个粗大手指上的金戒指晃得有点眼花,忙谦虚道:“王爷谬赞了,下官何德何能……”
震泽王那张富态的脸上绽放笑容,对祝修远的谦虚十分满意。
随后,震泽王忽然瞧向身侧的一个青年人,脸色骤变,抬脚就踢了那青年人的屁股一下,骂道:“你看看你,年纪比人家祝司马都大,却一事无成,整日里只知道吟诗作赋、游手好闲……你真是丢本王的脸!”
震泽王每说一句,就抬脚踢那青年人的屁股一下……似乎,还挺有韵律,看来震泽王没少干这样的事。
那青年人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衣着华丽长衫,头戴方巾,衣服领子后面插着一把折扇,做读书人打扮。
他身形比较瘦,脖子似乎还有些往前倾,微微有点缺陷。
但是,他面如冠玉,衣饰华丽,气度不凡,如果他稍稍伸直脖子的话,当为一位风流俊俏的少年郎。
只可惜脖子微微前倾,影响了一点美感。
不过这也算是此人的一大特点吧。
“哎哟……父王饶命……哎哟……父王轻点……哎哟……父王……”
那青年人跳着脚一路逃跑一路大叫,震泽王就在他屁股后面追,并抬脚踢他屁股。
真是一对活宝父子!
震泽王可是一位王爷啊,竟然当场踢自己儿子的屁股……这?
而那位王子,亏得祝修远先前还以为他是个气度不凡之人……被震泽王如此追打,想来也是个淘气捣蛋鬼……
有了这一对活宝父子,整个内厅都乱了起来……
祝修远和董诚看着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
“王兄……”鄱阳王略感头疼,“王兄,贤侄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王兄你就姑且饶了他吧!”
余者几位鄱阳王还未曾介绍之人,也纷纷开口劝解。
这么多人劝他,震泽王似乎消了气。
他气喘吁吁的指着他的亲儿子骂道:“你跑,看在你众位叔伯的面子上,本王暂且饶了你,等你去之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