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认为这点小事，范子衿应该会给他这个面子。
可是，范子衿是什么人？有沈燎在她就无法无天了，怎么可能卖老张这个面子？
“聊会天？你以为我没听到你们说什么？个子高的顶着？让我顶着？”范子衿怒道:“你老张真以为自己资格老就可以肆无忌惮！十多年的策划，还不是个员工，想倚老卖老？”
整个办公室就充斥着范子衿的怒吼，这么长时间有沈燎的照料，她顺风顺水惯了。突然遇到一点挫折就不行了，就过不去了。
老张沉默了，他比范子衿还早来个五年呢！却还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主管，这么说老张不好吧！”小刘有些气鼓鼓道。
要不是范子衿想要刻意刁难宋小凡，还把五十张材料全给了宋小凡让他去做。他们想做也没材料做啊！
这时候就把脾气全发在他们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范子衿猛拍桌子。
本来从沈燎看上这个小丫头后她就很不爽了，这时候还出来跟她抬杠，范子衿就更不爽了。
小刘着这么呵斥，也不敢再说话了，说到底，范子衿是主管，而他们只是普通员工。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沉寂，连空气都似乎要凝固，无形的压抑弥漫在整个办公室。
“范主管！”宋小凡打破了这份沉寂。
“你又想说什么？”范子衿火冒三丈，本来就看不惯宋小凡，要不是这家伙来公司，她会出这样的昏招？
她自己却不会去反省自己的问题，那些材料又不是宋小凡要求的。
宋小凡平静道:“我这边的工作差不多了，下一个阶段我们需要做什么？”
就这么一句话，办公室几双眼睛全都汇聚到宋小凡身上。
“差不多？我们工作能用差不多吗？差不多是差多少？”范子衿目光凛冽。
她一点都不认为，宋小凡一个人能做的了多少东西。
“那么是我用词不当，我这边把资料全都整理好了。”宋小凡再次道。
全部，做好了？
范子衿眼睛微眯，她和老张他们一样，根本不可能相信宋小凡的“鬼话”！
那可是五十张需要整理核对的资料，这才过了三天时间，全都做好了？
他们加外包公司才能勉强在一周才能做完的东西啊！
所以，没一个人相信。
难道，他这是想为我们解围，所以才这么说的？这人怎么这么傻？范子衿本来就针对你，要是再被抓到什么把柄，说你谎报工作，又该怎么办？
老张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与此同时还升腾起浓烈的愧疚。
他们在宋小凡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而宋小凡却在这时候挺身而出？
要不然，宋小凡完全可以不用在这时候说话，完全可以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