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向光头爬去,每爬一步八面汉剑所造成的撕裂性伤口都让他体内的鲜血往外涌出一股,只动了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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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出来的鲜血就已经把吴宗的裤子浸透了,锋利的剑刃搅动割裂着他的肠子。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能把剑拔出来,因为一旦拔出来,贯通性伤口的截面立马会崩溃,伤口会像拧开的水泵一样一瞬间把自己的胸腹腔灌满血液,那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吴宗感觉自己已经快吸不上来气了,但还是咬紧了牙拖着沉重的汉剑慢慢往前爬去,因为他知道这种贯通性的伤口带来的出血,用不了五分钟就会要了自己的命,他现在只能掏出这个光头的强化核给自己扎上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涤棉材质的裤子跪在布满了血的大理石砖面上直打滑,吴宗的双腿像是像是两根毛笔一样沾着鲜血,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两条歪歪扭扭的猩红印子。
短短两米,吴宗感觉自己像是爬了半个世纪,硬撑着靠到了光头切近。
失血过多导致自己的眼前一边黑暗,吴宗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抬起右手,手腕较劲,但金属薄刃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只龇出来半个手掌长的一小截。
不过这就足够了。
吴宗狠狠地把右手朝光头脖子上杵过去,但谁知同样奄奄一息的光头却突然抬起手发狠一样抓住了那截短刃,用身体最后的力量死死地抵抗着吴宗,鲜血一下顺着光头的指缝就流了下来。
同时,光头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吴宗小腹突出来的剑尖,慢慢地拧起来。
吴宗赶紧抓住光头的手腕,但腹部的剧痛还是让吴宗感觉像是有人在往自己痛觉神经上浇了一壶开水,他再也忍不住剧烈的痛楚,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两个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角力让他们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肺部像是拉动的破风箱一样剧烈喘息着。
所有的技巧和计谋在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这已经不是一场打斗了,而是一场你死我亡的惨烈厮杀。
吴宗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一下松开抵抗着光头转拧剑尖的手,任由光头拉扯在自己小腹的汉剑,左手高高扬起,接着大吼一声,握紧拳头用全身的力气砸在自己的右手上!
“死!”
噗嗤!
手腕处生长出的锋利薄刃受到冲击力一下整齐地切断了光头的五根手指,接着齐根捅进光头的脖子!
肾上腺素在最后一刻汹涌分泌,吴宗没停,搬动右手,锋利而又坚固的薄刃整齐地切割开光头的脖子,切口处血液瞬间迸溅,血管中的压力直接把大动脉的血液喷射到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上,甚至把几个明晃晃的水晶坠子呲地轻轻晃动了起来。
随着吴宗这狠命的一割,薄刃甚至卡着骨缝直接切断了光头的颈骨,硬生生把他的脑袋切了下来,咕噜噜滚到了一旁。
但吴宗根本不敢停下来,他知道只要自己停下来,肾上腺素就会停止分泌,失去刺激的心脏会在一瞬间停止跳动。
他单手撑住地板,另一只手迅速剖开光头的胸腹,粗蛮地把手捅进尸体的肺里,一把扯出光头的强化核。
像一个犯了毒瘾的人,吴宗大口的吸着空气,哆哆嗦嗦地旋拧出强化核的针头。
失血过多的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
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也没时间再去找自己手肘的静脉注射了,于是他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自己上一世根本没有做出过的疯狂举动。
只见他把头一歪,右手直接把针头扎进了自己脖子侧边的大动脉上!
接着,一片天旋地转,吴宗一头栽在身下的血滩中,晕死了过去。
(本章完)